相,为何不理嫂子?”
昨个嫂子一人在马车里,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听得他钢铁般的心都快化了。
“就是,”纪沐尘嗤道,看向陆行之,“人家在你院子门口等到半夜,你就狠心在廊下看着?也不上前安慰安慰?”
莫说他和霍修染没见着那一幕,光是听着,都觉得心疼不已。
陆行之苦笑,
谁说他不心疼?
他捶了自己好多拳,恨不能用匕首捅自己几l刀。
可他不能出去。
他有何面目出去!
他文比不过闻兮、心思谋划比不过闻兮,再过个几l年,等闻兮考上状元郎,他连仕途前程也比不过闻兮!!
她现在尚小,不懂得何为情爱,对他只有纯粹的兄长情谊;
等她大些,她懂得分辨、懂得喜好,她还会选择他么?
还会么!!
陆行之从未像现在这般坚定过,他要征战沙场、他要一血国耻、他要护国护民!
他要扬名立万、他要建功立业!!
他要证明给她看,她要嫁的夫君不是孬种!!!
*
苏烟很长一段日子没有见到陆行之。
不论她什么时候去兰宇轩,都逮不到他人。
她甚至怀疑,他在故意躲她。
有时候,人和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一旦产生过隔阂,就少了先前的那种腻歪劲,多了些不可言说的生分。
很快授衣假过了,回乡的学子们陆陆续续返回上京。
随着入冬的到来,守在学堂廊下的侍卫换上了厚重的棉衣。
那是陆行之派给她的侍卫,似乎成了她和他之间为数不多的纽带。
她的后座已换人。
有时候她会情不自禁地回头,寻找曾经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她想着,或许冬至腊八节、或许春节团圆饭,两家人聚在一起用宴的时候,她才有机会见着他。
那样的场合,他总不至于不出席吧。
然,不到腊八节,她的愿望就实现了。
他要参军、要去漠北,年后就走。
定国公和姚夫人不同意,把他关在书房被藤条打、用板凳砸,也未能改变他的主意。
姚夫人哭得晕倒,请苏烟过去劝劝。
兰宇轩的书房里,
时隔半年,
她终于再次见到陆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