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幼稚!爱来不来!”
苏烟从回忆里醒来,心口疼得实在厉害。
她能强烈的感受到她当时的无措和心酸,也能察觉到陆行之对她的不耐烦。
大婚的前几日,他们不似其他小夫妻那样和和美美、殷切盼望,而是在冷言冷语地争吵?
她好想知道,他们从前究竟在吵什么!
脑子太疼了,想不起来......
如意见状,赶紧过来扶她,“少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烟摇头,将心底的那股子燥意压下。
*
陆行之其实没事,就是烦闷,约了纪沐尘和霍修染到猎园的马场看马儿。
陆行之的爱马是匹汗血宝马,体型健壮,是匹公马,叫疾风;
纪沐尘的宝马体形瘦弱些,是匹母马,叫乌雅。
在陆行之大婚的时候,纪沐尘将他的乌雅许配给疾风了。
不过,疾风似乎不怎么讨乌雅欢喜,两匹马在马厩里同吃同睡好几日,也没见腻腻歪歪造个小马驹。
纪沐尘,“怎么了,陆哥?看起来要死不活的样子?”
昨个不还意气风发、想要拉着嫂子在密林里寻点刺I激么?
才一天就焉了?
陆行之不说话,扔了一把干草给疾风。
疾风不吃,用鼻子拱了拱乌雅,示意乌雅吃,
乌雅高傲得看也不看。
这让他想起他和苏烟。
倒不是苏烟不从他,而是她在夫妻之事上太顺从他,让他生出一种巨大的罪恶感。
他昨晚不仅吻她,还险些控制不住将她生吞!
他连她的衣裳都撕破了!!
简直是个禽I兽!!!
不过这些夫妻间的隐I秘之事,他断然不会说出口,只得借着“疾风”和“乌雅”晦I涩地表达。
“你们说,若是疾风上了乌雅,疾风是不是该死?”
霍修染,“......陆哥你瞎说啥?”
乌雅是疾风明媒正娶的,人家那叫“合法行为”!
纪沐尘却笑得阴险。
在男女之事上,他素来是三个大男人里面懂得最多的,远不似霍修染那般没心没肺。
他一折扇拍在霍修染的肩上,“陆哥指的是他和嫂子。”
嫂子现在不失忆了?若是恢复记忆后,发现陆哥对她......
依着嫂子刚烈的性子,不把陆哥的命I根子剁了?
和“赐死”有啥区别?
纪沐尘,“要我说,顺其自然,走到哪步是哪步。”
该上就上,该睡就睡。
再说了,这事也不能全怪陆哥。光是嫂子看陆哥黏糊的眼神,是个男人也顶I不住啊。
说白了,这就是天雷勾地火、你情我愿的事。
霍修染不这样认为,“可是陆哥和嫂子签了协议。就算是夫妻,那也该有最基本的尊重。”
亲亲抱抱是可以的,偶尔接个吻也行,再多就过分了。
纪沐尘嗤笑,“少特么扯淡,你说得那些有本质区别?”
若是路上碰见个大姑娘,甭管干没干,就是抱一抱,那也是耍流I氓、该关大牢!
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陆行之被吵得头疼,半天没听出个屁来。看天气也不早,该去下榻苑探望北境皇后,遂唤了侍卫先去请苏烟过来。
“就说我在马场等她,等她看马儿。”
先前陆行之得知苏烟在向陈宝儿学习马术,便想法子弄到上回她在山庄骑的那匹小马驹。
小马驹掉下悬崖后受了伤,他接回来养得差不多了才送到马场。
下午狩猎,她要是愿意,可以把她的小马驹骑出去溜两圈;
若是不愿意,可以先给小马驹起个名,联络联络感情。
苏烟不知这些,等到了马场的时候,看见纪沐尘和霍修染冲着她笑,陆行之则不怎么敢看她,望向她的目光似是闪躲。
苏烟不解,不是说喊她来看马儿么?
她自自然然望向马厩。
马厩里,疾风已经爬上乌雅的背,哼哧哼哧努力着。
马儿那物大得出奇,深褐色,长,苏烟没见过,吓得她失声尖叫,急急捂住自己的眼,
——“陆行之,你叫我来看这?!”
陆行之不明白,另外两兄弟也不明白。
三个大男人同时回头,顺着苏烟的视线看到疾风和乌雅......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