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望闻公子应允。”
陈宝儿站在苏烟身后,激动得直掐苏烟的胳膊。
她直勾勾地盯着闻兮的脸看,一点也没有避嫌的意思,被苏烟扯了下衣袖,才回过神。
“对对,阿姐说得对。”
“你们两人是我们国子监的脸面,不展示一下多可惜啊!”
实则心头想的是,哎呀,这俊朗靓女的,别说写诗抚琴,光是往那一站,就能引得无数少男少女尖叫!
她发誓,就算姐夫拿一千两贿赂她,她也要看阿姐和兮兮凑对!!
闻兮想了想,“实在抱歉,我最近公务多,抽不开身。”
......这?
苏烟已搬了太皇太后出来,他依旧不为所动,看来真请不动。
苏烟正寻思着该如何是好,听得走廊另一头有纪沐尘和霍修染的说笑声。顺着声源,苏烟果然瞧见走在两人中间的陆行之。
她瞬间有了主意。
她刻意提高音量,语气也娇柔了些,“闻公子,不若你再想想?”
苏烟的话顺着初夏的凉风送到陆行之的耳畔。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见他的媳妇儿正在和小白脸说说笑笑。
两人离得还挺近,你一言我一语的,似是愉悦。
说不冒火是鬼扯。
他强压下心头的那股子躁意,面上装作无事,大跨步走过去,极其自然地将苏烟揽入怀里,递给她一个粉红色的水囊。
“不是身子不适么?该在家多休息。”
苏烟笑着,说不要紧,同陆行之解释她入宫的目的。
“
() 本想邀闻公子一起参加百花宴,可惜他没有空。”
陆行之,“......”
亏得对方没空,不然他真找不出什么理由让苏烟放弃。
一个抚琴一个作诗?
哪个鬼大爷想出来的馊点子?
还把不把他这个正夫放在眼底了!
“......那确实太可惜了。”
“以闻兄的才华,定可以在百花宴上夺得头彩。”
“我就想去,奈何写的字实在太丑,没办法。”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分外惋惜,似乎一点不在意苏烟和闻兮的流言蜚语、更不在意两人同台,甚至因着闻兮的拒绝有些小小的失落。
闻兮,“既是如此,那闻某恭敬不如从命,应下罢。”
陆行之,“......啊?”
啊!!!
闻兮拱手,“承蒙抬举,告辞。”
言罢转身离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翰林院二楼的拐角,陆行之适才回过神。
“不是,他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
“我哪是那个意思?我明明是......”
“明明是什么?”
苏烟打断陆行之,冷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莫非你还想反悔?”
又将怀中的粉红色水囊还给陆行之,
“多谢,我不要。”
其实水囊很好,暖暖的,抱在怀里很舒服,缓解因葵水带来的畏寒正合适;
闻起来还有股生姜和糖水的甜味,里面应盛着暖宫的姜糖水。
想来,他费了心思。
不过......
粉红色的布袋配个蓝色的蝴蝶结?
太俗气了,拿着丢人。
*
陆行之被纪沐尘和霍修染嘲笑了整整一下午,
——“霍兄,你看,我戴粉色好看吗?”
“骚。”
“哪有?人家这是少女心呀!”
陆行之抬眸,拔了屠龙刀就要砍人。
三兄弟愣是围着承乾殿前的柱子转了几十个大圈圈。
晚上陆行之回到兰宇轩,他还在纠结苏烟即将和闻兮共同表演的事。
夜色深深,银辉不浓。
他没有心思学习高难度姿I势,也没有精力摆弄他的屠龙刀。
等苏烟沐浴出来,他忙追着人堵到寝卧。
“我想了一下,我勉为其难表演个节目,也不是不行。”
“你抚琴我舞刀,怎么样?”
苏烟缩进被子里,闻言看向他,“......你觉得呢?”
她又不是没见过他舞刀的样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一刀能把人的魂给砍没了,和她舒缓深情的曲子般配?
陆行之,“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这是歧视我们武将。”
他从武将的浩然正气
谈到大侠风范,说苏烟应该给武将一个展示的机会,不能光显摆有才学的文人。
说着娴熟掀开她的被角,钻进去,极其自然地贴近她。
“我觉得夫人的欣赏水平有待提高。”
“你不能总盯着小白脸看,我们武将也不赖。”
“我们身形好、腰腹好、有力量,能给人安全感,腿还长。”
“最最关键的是,我们有八块腹肌!八块!!”
苏烟,“......那单独给你们弄个擂台?让你们光着膀子打架?”
最好露个胸I膛流点汗啥的,估计那些深闺妇人们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