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根麻绳套在房梁上打个圈,然后踩在矮凳上,把头伸入麻绳里......
——“爱妃!你这是在作甚?!”
永康帝想着好些时日不曾宠幸丁昭仪,也不知她被烧毁的半边脸恢复得如何,寻思着过来看看,谁知一开门看到的是她自缢的情景!
幸得永康帝来得及时,救下丁婉儿一条命。
永康帝,“不就是毁了半边脸?作何要紧?朕不介意。”
况且她的脸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有一小块的伤疤还没好全,稍稍用脂粉装饰,或许能更生动。
丁婉儿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醒来看到永康帝,不知该高兴还是失落。
她抓着永康帝的衣襟,哭得肝肠寸断。
心里想着,既然老天爷不收她,就是要她
() 活下去,活下去给黑影报仇!
“皇上,臣妾一直有个秘密没告诉您。”
“臣妾和定国公府、太傅府有不共戴天之仇!”
永康帝听完,震惊地看着丁婉儿,半晌才理清思绪,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若真是如此,他倒是得了一个绝对衷心的狗。
丁婉儿又说,“臣妾绝无半句虚言!只要皇上信得过,臣妾愿意和您共进退!”
永康帝,“......你想要什么?”
丁婉儿,“臣妾要做皇后!臣妾需要权力!!”
*
翌日,陆行之和苏烟约好,中午去太傅府用膳。
再去太傅府之前,陆行之出了趟城。
出城后,他没有让守护的侍卫随行,而是让侍卫们原地等待。
他去了城外一栋简易的孤园。
孤园由几个年长的夫子共同经管、有老妈子洗衣做饭,专门收留那些被弃养的无家可归的孩子。
入了孤园,朗朗的读书声不绝于耳。
正在教学的秦夫子见来人是陆行之,忙想放下书册过来问候,被陆行之挥手拒绝了。
一路往里走,到了后院尽头的最左边厢房,陆行之敲了三下木门。
门没有锁,虚掩着一条缝。
陆行之见无人作答,便进去了。
屋子里很暗,深色的竹帘将木窗遮掩得严实,除了门缝里漏进来的一点光勉强能视物。
陆行之在床畔的竹凳上坐下,没说话。
床上躺着的人终究抵不过这样的沉默,偏过头来,问,
“为何要救我?”
这是一张被大火烧过的满是疮痍的脸。
他的声音暗哑、沉闷,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陆行之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反问道,
“为何要故意死在我的剑下?”
凭黑影的功夫,不说和陆行之打个平手,现场逃离是肯定没问题的。
毕竟黑影的轻功出神入化,鬼都追不上。
陆行之承认,他那日闹那么大的动静,的确是为了逼黑影现身。
不曾想,黑影现身了,还将伪造的官符主动给了他。
黑影翻了个身。
胸口破了个窟窿,翻身的时候格外吃力,但不影响他调侃人。
“见你不容易,实在找得辛苦。”
“成全你罢了。”
陆行之失笑,“你以为我会信?”
他指向窗外廊下叽叽喳喳的孩童,“每月十五,你不是给孩子们送吃食就是送书册,这样的人做不出那般病I态的事。”
“凶手不是你。”
“你究竟在护着谁?”
黑影有短暂的沉默,少顷,说,
“你这买卖未免做得太划算了,”
“许我不死就得把一切告诉你?”
陆行之摇头。
能让黑
影用命护着的人自然不简单,他只是想不通除了丁婉儿还会有谁。
“为何如此恨我?恨苏烟?”
黑影绝非心中无爱,只是将恨意都给了固定的人。
譬如抛弃他的主将、背弃他的兄弟,譬如定国公府和太傅府。
关于这些,黑影必然不会答,陆行之也不强求。
真相不会被掩盖,迟早会浮出水面。
*
陆行之掐着时辰回到定国公府,苏烟已收拾妥当在府门口等着。
瞧着她眉间的倦色,陆行之问,
“可是身子不适?”
苏烟摇头,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许是昨晚没睡好,提不起精神。”
陆行之行得比往常慢些。
等到了对面的太傅府,苏烟不走了,站在太傅府门口,侧头望向长安街的另一个方向。
陆行之,“......你不会是要等闻兮吧?”
苏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也一起。”
陆行之,“......”
有没有搞错?
叫他正一品大将军站在门口迎六品小官?
传出去也不怕被笑话?
他懒懒散散地站着,俊朗的脸上直直白白地写着“不情愿”,可远远地看到闻兮乘坐的马车,陆行之瞬间来了精神,率先迎上去,客气得很。
“闻兄,里面请。”
苏德怀早命人备好了午膳,满满的一大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