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罩,在她身上踢了几脚,确定她没反应后,俯身将她扛在肩头,往她的翠云宫而去。
没跑几步,纪沐尘打了个喷嚏,
“靠,她究竟擦了多少香粉?”
“黄鼠狼也不嫌,还下得了口?”
*
偏殿内,苏烟摸到床榻躺了上去。
软枕舒适,她翻了个身,满足地喟叹。
就是太热了,燥得很,她身上的锦缎裳裙裹得厚实,贴着肉烫。
苏烟解了领口的衣襟,总算好受些,可还是不够,想要脱下外袍。
软绵绵的臂膀始终使不上劲,手指也不灵活,试了好几次都扯不开腰间的细带。
她看向陆行之,“夫君,帮帮我。”
她涨红的脸蛋儿明艳,纯稚的眸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清冷,多了些女儿家的娇I软。
她就这样巴巴地望着他,既不催促也不恼怒,和他梦中的美人儿一样香I软。
他呼吸一窒,猛地转身。
不看她也不回答,行至窗畔,将闭得严实的木窗开了条缝,让初夏的冷风吹进来,吹散他脸上的炙I热。
片刻后,他似是想通了什么,“啪嗒”一声掩上木窗。
力道之大,仿若带着赴死般的决然。
又在桌案上铺上一张牛皮纸,快速磨砚后洋洋洒洒写上几行大字。
“签了吧。”
“签了我就帮你脱。”
苏烟迷迷糊糊的,老半天等不来陆行之帮忙宽衣。
磨磨唧唧干什么?不就是顺手的事么?快点解裳她快点入睡,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极度困倦之时瞥到陆行之递来的牛皮纸,她多少带了些气性,强撑着精神看了一眼。
——“吾夫陆行之正气浩然,绝非乘人之危贪恋美色之徒。”
“吾苏烟自愿同他发生一切。”
苏烟盯着鸡爪字看了半晌,昏沉的小脑袋不复平日的精明。
“......什么意思?”
陆行之:......
什么意思?
自然是怕苏大小姐事后反悔、倒打一耙。
眼下她中了古琴上的春I毒,正是难耐。
他自毁清白、舍命相救......额,就算无需他献I身,两人拉拉扯扯间难免不摸把细腰、掐个大腿啥的。
若是日后她恢复记忆想起,不拿把刀把他剁了?
却说,“夫人字迹一绝,望夫人不吝惜墨宝,赐上大名。”
苏烟不信。
以她对陆行之的了解,但凡他眯着桃花眼讨好地笑,多半是挖了坑给她下。
见她不上钩,陆行之又说,
“......你不觉得热么?抓心挠肝的那种?”
“要不我们快些就寝?其实我不介意,主要是你这个人吧......哎,不就寝也行,搞个冰水啥的泡一晚上就好。”
“主要,主要是你身子弱,我担心你泡了冰水得风寒。”
“风寒,懂不?”
苏烟终于在他断断续续的话中找到重点。
许是被激到,又许是酒醒了,尽管身子依旧疲乏,但脑子里的混沌一下散去。
她看向陆行之,“所以呢?你以为我中了那种毒?想要和你同I房?”
陆行之:“......不是么?”
是你个大头鬼!
她是醉酒,不是中毒!
她想不想男人她不清楚?需得他提醒!!
苏烟将牛皮纸砸在陆行之脸上,
“就你那两下子,值得我签字?”
“一晚上不来一回的人,好意思和我谈条件?”
“你有没有点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