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青梅。
苏烟,“如此说来,我和夫君的感情岂不是很好?”
“那是自然!”如薇得意道,“您五岁就识得少将军!你们一起玩泥巴、一起读国子监。他外出打仗的时候,您就在家盼着他回来!”
“如薇没乱说,”如意也笑,“少将军提前二十多日赶回来,是为了娶您;哪怕定国公因为老爷不在想推迟婚礼,少将军也不同意,还亲自去求了皇上。”
“您和少将军的婚事,是皇上赐婚、太皇太后亲自操持的;”
“你们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烟,“......”是么?
或许她从前对陆行之情谊颇深,那么他对她呢?
晨间醒来后,他的态度实在算不上浓烈,既没有新婚夫妻的腻歪,也没有柔情似水的缠I绵。
她能感受到他的克制、克制到近乎疏离。
可他又分明在乎她,知晓她失忆后,会像寻常夫君那样担忧她。
真是奇怪的人啊!
她看向两人昨夜同眠的拔步床,床上只留有一张锦被,那张他单独盖过的被子早被他利落收进衣柜。
她悄悄抬起自个儿的手腕,莹润肌肤上的赤红色守宫砂醒目到刺眼。
她的心蓦然沉到谷底。
再回首,陆行之斜倚在月门处,慵懒地将双臂环在身前、用一种探究的目光凝视她。
看那样子,似来了有一会儿。
她扶额,“可是眉黛描得重了?”
“没有,挺好”他走近,为她披上一件鹅黄色的披风,“晨起风寒,小心受凉。”
“走吧,我们去见爹娘。”
() *
定国公府的藏香阁,姚夫人听说兰宇轩请了郭神医过去,很想支人去问问。
转念一想,两个孩子很快会过来敬茶,不如当面问得清楚。
敬茶之后,两个孩子作为皇亲宗室,还得去趟皇宫行奉茶礼。
寝卧里,陆仁忠在穿衣,姚夫人随手取过置物架上的腰带为其束上。
昨夜她近乎没怎么睡,心思全用在两个孩子身上。
兰宇轩的床板声倒是响得很,但没见他们唤水,两人后半夜似乎睡得挺沉。
“这兔崽子,莫不是高兴坏了?搂着烟儿睡了一宿,竟也忘了给人家洗洗?”
陆仁忠瞪她一眼,“你瞎操什么心?人家小两口闺房中的事,你也要打听?”
“你懂什么!”姚夫人声音比他响,“你儿子那么糙,伤着烟儿怎么办?”
儿子遂爹,幼时那处就鼓I鼓I囊I囊的。
加上行军练武,憋了这些年,一身的蛮力没处发泄。碰上自个欢喜的姑娘,必然没个规矩。
陆仁忠被点醒,涨红了脸,呵道,“他要是这般不知轻重,老子非打断他的腿!”
*
苏烟随陆行之一起去往藏香阁拜见公婆。
真是有趣,她对定国公府没有任何印象,却能凭着直觉往前走。
前面的长廊往左拐,过了流水潺潺的假山走碎石路,碎石路的尽头有一处凉亭......
说是陆行之带她,不如说她领着陆行之走。
陆行之,“想起来了?”
苏烟,“没有,只是觉得很熟悉。我以前是不是常来?”
陆行之,“也不是经常,一天十来趟而已。”
一日二餐跑六趟,若是遇上点事,她能直接住下来、霸了他的兰宇轩。
苏烟:“......”
十趟还不多么?
好吧,她从前真的好爱他,才会乐此不疲地往他家跑。
这样想,她便多看了陆行之两眼。
在房里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他的身形格外高大挺拔,和她站在一处,能高她大半个头。
许是习武的原因,他身上的肌肉扎实,后背宽阔、充满力量。
他走得不快,行在她的右侧,同她保持着一个臂膀间的距离。
这个距离很好,不会显得他霸道却也没那么亲密。
过了凉亭,藏香阁就到了。
姚夫人和陆仁忠早坐在高座上等着,旁侧伺候的婢女端着热气寥寥的茶盏。
苏烟以为,她忘了前尘旧事,以儿媳的身份面对姚夫人和陆仁忠的时候,多少会有些新妇的不自在。
然,事实上,她就像迷了路的孩子历尽千辛回到家,纵然隔得再久,也能一眼认出自个的父母。
她簌簌扑到姚夫人怀里,未出声泪先落。
她知道自个不该哭,可忘事以后的迷茫、和陆行之貌合神离的感情,全化
作不可言说的酸涩和委屈。
姚夫人将苏烟搂得紧紧的。
她没问苏烟何故哭,而是悄悄掐了陆仁忠一把。
陆仁忠便一脚踢在陆行之的膝盖上:“跪下!”
陆行之:“......!!!”
关他何事?他没惹她,是她自个要哭的!
......哦,对了,哭啥?
陆仁忠可不管这么多,好好的敬茶愣是变成对陆行之的声讨大会。
说男儿不仅仅要保家卫国、还得护妻爱子;
说陆行之不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