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西临皇城,弥漫着一股肃杀与血腥之气。
平王拿出一道事先写好的圣旨,对着西临皇道:“父皇,儿臣今日来,是来向父皇要一件东西的。”
“父皇,你已经老了,该退位让贤了,既然太子没了,这西临的重担,就让儿臣来担吧。”
西临皇面色铁青的怒视着平王,想挣扎的坐起来,可现在的体力终究是支撑不起来。
“咳——咳——咳”
不但没起来,反倒让将自己,给弄的喘不上气。
平王这时也不再隐藏自己的野心,直言不讳道:“儿臣今日来前知道父皇如今病重,怕是没有力气写传位圣旨。所以,儿臣事先给您写好了,只需盖上父皇的传国玉玺便可。”
西临皇从最开始的愤怒到后面也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西临的江山社稷。
对于太子他有信心,所以对于平王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他现在能做的是为太子争取些时间。
“这皇位不是你想的这么好坐的,你的能力怕支撑不起你的野心。”西临皇语气平缓的看着平王说道。
平王看着西临皇那冷漠的神情,想到这些年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从秦玄琛登上太子之位后,父皇的眼中只有秦玄琛一个儿子,他们都不过是棋子。
“呵,父皇你的眼中除了秦玄琛,哪还看的见其他人。可是父皇,我也是你的儿子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好的地方呢?”
西临皇看着眼前自己的儿子,要说平王是自己的长子,自己一开始也是对他寄予厚望。
可是后面发现大皇子的天性实在不是帝王之才,刚愎自负,心思狭隘,将江山交给他,他有什么颜面面对西临先祖。
半晌后,轻叹了口气,对着平王道:“扶朕起来,既然你想来争这个皇位,朕给你这个机会。”
平王闻言一惊,随后惊喜的问道:“父皇可说的是真的!”
西临皇轻点了点头:“你不是想让朕写传位圣旨吗?扶朕起来——”
平王虽怀疑有诈,但想到整个皇宫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料想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便上前去将西临皇给扶了起来,小心搀扶着到龙案上去。
西临皇执起笔,气息微弱的吩咐道:“给朕研墨吧。”
平王听话的在一旁研起了磨。
其实按之前的打算,他本想自己将传国玉玺给拿到手,到时候再伪造父皇突然病逝,临终前听闻太子不在了,便将皇位传给了他。
早在几天前他们便将秦玄琛战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丰都城,至于秦玄琛到底死没死,他们不确定。
之前派去刺杀的人回来说,亲眼看到秦玄琛坠崖了。但没亲眼看见尸体,他们也不确定到底刺杀成功没。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们将大局敲定就行。
整个西临皇城乌云笼罩,忽明忽暗的闪电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使的整个西临皇城都在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确实实际的西临皇宫正上演着一场,腥风血雨。
城门外,秦玄琛驾驭的赤霄,一袭墨色锦衣面色冷峻,身影好似与夜色融为一体。但那一身凌厉的气势惊人,令人望而生畏。
秦玄琛看到前方的西临皇城,冷声抬手道:“遇乱党不降者,杀无赦——”
后面的将领精卫们齐声道:“遵旨——”
沈翼见太子等人来后,立即叫人将城门打开,他们沈家虽然一直不参与皇子党派的纷争,但他们欠了太子妃一个人情,再有看大势看,太子必是最后的九五至尊。
这一夜的西临皇城,刀剑声鸣,玉石台阶上,滚滚而下的雨水中,夹杂的鲜红,在惊雷闪电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妖艳。
秦玄琛带着人一路将平王的人拿下,正准备向宣政殿赶去,就听冷枢急忙来报:“殿下——殿下——太子妃娘娘——”
秦玄琛闻言一怔,冰冷如墨的眼底顿时涌现出一抹惊慌,沉声道:“太子妃怎么了——”
“回殿下,太子妃娘娘临盆了——”
秦玄琛转身神色匆匆的向宫外赶去,言默见后急忙上前道:“殿下,大局为重啊,如今你要是离开,那咱们的人怎么办。”
“给孤让开——”
“殿下——如今紧要关头,要是平王得逞,那倒时太子妃更危险!”
秦玄琛薄唇紧抿,身侧紧握长剑的手指泛白,最终却停住了脚步,只是眼中的杀意更盛。
不过言默说的没错,他必须为瑶瑶开出一片安全的天地。
郊外行宫,一座宫殿内灯火通明,宫女太监个个神色严肃,的守在殿门。
不停的有宫女端着血水进进出出,护国长公主也满脸着急,来回的踱步。
晚膳过后,她陪着叶沁瑶在花园里散散步,谁知刚没走多久,叶沁瑶就突然发动了。
好在生产的东西一直都备好了的,叶沁瑶发动的时候,就立马安排稳婆,医女太医守着,给叶沁瑶接生。
可如今都快两个时辰了,还不见生下来,长公主眉头紧皱,这才不到八个月,叶沁瑶肚子的孩子还不足月,不知道会不会——
产房内,叶沁瑶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