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仁闻言啧啧了两声,随后道:“皇兄,你说都是父皇的儿子,怎么长相差距如此之大呢?”
“这本王就不知道了,再说了,身为男子这么在乎外貌干嘛。”
楚仁心想,皇兄你要是像他一样其貌不扬,就不会这么云淡风轻了吧。不过也说不定,他这位皇兄可不是个善良之辈,也许对自身外貌还真不在意。
唉!上天还真是不公平,想要的人得不到,得到的人不在意。
就在楚仁在心里感叹时,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来禀告道:“属下,参见二位殿下。”
楚裕收敛了神色,冷声道:“免礼吧,这么急的来见本王,有何事?”
“回殿下,西临那边的探子来报,我们在西临的据点被全部清剿,而且派去的杀手也全军覆没了。”
“砰——”
棋盘上的棋子洒落一地,楚仁也被发怒的皇兄给吓了一跳。
“一群废物,本王布置了这么久,竟然就这么被连根拔起了!知道是谁干的吗?”
男子见着脸色阴沉的主子,低声回道:“好像是玄琛太子的人。”
“呵——又是秦玄琛,他就这么喜欢和本王过不去。”
楚仁一听也出言道:“皇兄,那玄琛太子确实不好对付,之前在东芜的时候,我派去刺杀秦月公主的人说不定就是被他给抓了。但还好,派去的人之前应该是得手了,秦月公主至少死在了东芜,只是可惜还是没破坏西临和东芜的联姻。”
谁知楚裕听后眉心一蹙,随后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秦月公主真的死了,派出的人既然没有回来,说明此事早已败露。本王要是猜的没错,这不过是西临将计就计,借你设了个局。”
楚仁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经楚裕这么一说也算是明白过来。有些恼怒道:“这么说,忙了半天倒给西临做了嫁衣。”
楚裕神色冷峻,沉声道:“给魅儿传言,叫她加快动作。另外告诉夜狸,没本王的命令,不得轻易出手,以免暴露身份。”
黑衣男子听后,领命道:“是,主子。”
男子离开后,亭中就只有楚裕兄弟二人了。楚仁看着自家那神情淡漠的皇兄,缓缓开口道:“皇兄,如今东芜与西临已联盟,这对我们来说可不利啊。”
“可南铉与西临终有一战,不过在这之前,确实需好生筹谋,看来本王也是时候去一趟西临了。”
楚仁听后一愣,随后不赞同道:“皇兄不可啊,怎可你亲自去。”
相较于楚仁的担忧,楚裕却不在意道:“无妨,我自有分寸,孤不在时,朝中的事还需劳烦仁弟你。”
楚仁也知道,自己皇兄要是做了决定,谁也改变不了,也只好道:“皇兄放心吧,不过皇兄你到西临后要万事小心。玄琛太子本就诡计多端,西临又是他的地盘。”
楚裕闻言微微颔首,其实要是换作旁人,楚裕是没这么有耐心听他说这么多的,整个南铉也只有楚仁一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至于南铉的大臣对于这位靖王那是又敬又怕,因为靖王总是阴晴难料,喜怒无常,在他身边当差,可谓是真正的伴君如伴虎啊!
近几年南铉王又年老体弱,朝中差不多被靖王一手掌控,一开始还有些大臣故意不服,后来经靖王一番腥风血雨的整治后,大臣们也算是真正见识过靖王的手段了,谁都不敢再在他面前放肆。
西临丰都城。
一座三进的府院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正坐在油灯下纳鞋底。老夫人衣着朴素,脸和脖颈上都布满了深深的皱纹。
这时一位小丫鬟走了进来见后说道:“老太太,夜里光线不好,放着明日奴婢来做吧。”
老妇人拒绝道:“不用了,就差几针便好了。对了舟儿可回来了?”
小丫鬟将床给老太太铺好后回道:“大人今日还没回来,想来是还没下职。”
老妇人将手中的线断掉后,将做好的鞋垫放下。正想开口,就听见自己的女儿叫她
“娘,你睡了吗?”
小丫鬟见来人后行礼问候道:“二小姐。”
许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女儿笑道:“这么晚了,来找娘有什么事吗?”
许云珍在桌边坐了下来,问道:“娘,我听我那小丫头说,今日我们家来了客人。是谁啊?”
许老太太想到那人,脸上的笑瞬间收敛了下去,过可片刻后才道:“还有谁,之前你爹还在的时候,和隔壁村的冯秀才家给你哥哥定了娃娃亲。如今人家听你哥哥中了探花后,这不上门来叫你哥哥履行婚约。”
许云珍听后顿时不敢了,脸色难看道:“娘,这可不行,哥哥将来可是要娶公主的人。她一个乡野村姑,哪里配的上哥哥。”
许老太太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她的舟儿现在可是做官的,肯定是要配世家千金的,更何况连公主都爱慕她舟儿,岂是她一个秀才的女儿配的上的。
此时的许老太太忘了,当初她们家徒四壁的时候,冯秀才一家可接济了她们不少。当初这娃娃亲也是她们上赶着去求的。
“娘当然知道她配不上你哥哥,可要是咱们现在无缘无故的将她赶走,解除婚约。她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