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闻言眼神凌厉的看着大祭司和钦天监正使道:“如此看来,是真有人胆敢诬陷皇后。皇上此等作恶之人,难道不该斩首示众吗?”
大祭司二人闻言跪下哀声道:“皇上,臣等可能是学艺不精,所以才演算失误,万万没有谋害皇后娘娘之心啊!”
叶沁瑶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眼中寒光一闪,牺牲两个区区五品小官就想了事,没那么便宜。
于是众人只见叶沁瑶愤声陈词道:“父皇,儿臣以为今日之事,一环接着一环,分明就是有人早有布局。”
“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二位大人就这么凑巧,哪怕算错竟都能同时算出皇后娘娘的命格有损西临国运?”
长公主也十分赞同道:“太子妃所言不错,本宫看今日之事,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这时叶沁瑶字字珠玑道:“父皇,今日之事既然是有人存心设局诬陷,儿臣以为背后之人用心乃万分险恶。既然幕后之人为诬陷皇后,必是暗中探取了皇后娘娘的生辰八字,此为一罪。”
“皇后娘娘乃太子生母,皇后娘娘出事太子殿下必受牵连,到时就与当年漠朝一样,储君受陷,动摇国之根基,此为二罪。”
“为构陷皇后娘娘,在丰都城中散布流言,使得百姓深受愚昧,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伤及一国之母的利剑,此为三罪。”
“烬州大旱,在此重大灾情面前,却置百姓安危于不顾,反倒借此诬陷皇后,使得生灵涂炭,此为四罪。”
“若奸人毒计得逞,天下百姓得知烬州大旱乃是皇后娘娘命格所致,父皇乃是皇后娘娘夫主,到时父皇也必受牵连,到时父皇在百姓心中的声誉受损,必会导致民心不稳,此为五罪。”
叶沁瑶每说一条,西临皇的脸色就越黑一分,听到此处心中更是震怒。同样慧贵妃一党听后也不由头冒细汗,这些罪名单单一条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可是叶沁瑶不反击则已,一旦反击必是不留余地,于是众人只见叶沁瑶继续声色冷冽,气势逼人道:“而今西临与南铉开战在即,背后之人此举定会惹致西临内乱,无疑是给南铉可趁之机,重则惹来灭国之祸,此为六罪。
“父皇,桩桩件件令人触目惊心,如此惊天阴谋,难道是仅凭两个五品小官就有胆所谋的?如此难道还不足以父皇下令彻查吗?”
听见叶沁瑶的气势汹汹的声声质问,穆大人等人脸色紧绷,心中万分担忧。
护国长公主大赞道:“太子妃说的不错,皇上,若是放任此等奸人继续作乱,那西临危矣啊!”
“砰——”
西临皇勃然大怒厉声道:“简直放肆!刑部尚书何在!”
刑部尚书张大人闻言立马上前道:“臣在!”
“传朕旨意,将钦天监正使二人打入大牢,严加审问,彻查诬陷皇后命格一案,务必查出幕后主使。”
张大人正色道:“微臣领旨!”
叶沁瑶看着一旁神色凝重的穆大人,眼中寒光一闪,随后向西临皇严肃道:“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彻查穆、李二位大人。”
穆大人闻言顿时忙上前道:“皇上,太子妃娘娘这是污蔑啊!”
叶沁瑶不理会穆大人的叫屈,继续道:“父皇,儿臣将京中流言告知太子殿下后,太子殿下就派人查最初传谣者是谁,结果种种线索表明此事与穆大人脱不了干系。太子殿下如今身在烬州分身乏术,特叫儿臣向父皇禀明此事。”
“除此之外,儿臣发现背后之人早在皇后娘娘在护国寺为民祈福时就已布局,皇后娘娘当日祭祀所用之香亦被人做了手脚,张大人去查也定能查到。”
“而今日之事穆大人和李大人明里暗里认定皇后娘娘命格有损西临,此番态度要是没问题儿臣是万万不敢信的。穆大人乃是慧贵妃娘娘的亲哥哥,所以儿臣怀疑此番之事,乃是慧贵妃娘娘勾结朝臣,陷害中宫,妄图动摇西临国诈。”
慧贵妃闻言叫冤道:“皇上,太子妃这是纯属污蔑啊!就算借臣妾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陷害皇后娘娘啊!”
护国长公主看着西临皇沉声道:“皇上,是不是冤枉一查便知。”
西临皇此事心中也有所怀疑,而今日之事也触及到了他的底线,绝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沉吟片刻道:“先将穆,李二人受押,等刑部查明后再做定论。慧贵妃禁足庆阳宫,在事情没查明前,不得踏出庆阳宫一步。”
穆大人二人闻言惊恐道:“皇上,微臣是冤枉的,请皇上明察啊!”
西临皇充耳不闻,神情冷酷道:“来人,将此四人带下去。”
之前帮着穆大人说话的大臣们此时都不敢再多说一句,生怕受到牵连,个别知情的更是心中惊恐不已,此番如此缜密的布局,居然都没能将皇后扳倒,而这其中最大的变数就是……
几人想着视线不由落到中央容色倾城,气势非凡的太子妃身上。
将慧贵妃等人带下去后,西临皇也将视线落在叶沁瑶身上,今日发生的种种倒叫西临皇对这位来自东芜的太子妃刮目相看,临危不惧,冷静自若,洞察入微,此等心性非一般世家望族千金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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