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看着周氏解释了一句,眼睛却是无神。 周氏见他神色不好,也不多说,只嘱咐了一句,“你路上慢点。” 朱文榕也无心应酬,嗯了一声,便走了。 朱九良看了朱文榕一眼,对周氏道:“不过几日不见,二堂哥竟憔悴成这样。” “谁说不是,”周氏叹口气道,“你二堂哥这个年纪,原该夫妻和睦,子女成群才是。” 说着,想起了远在外地的陈凡,看看朱九良,道:“等过了年,你就跟我去一趟永福寺,捐些香油钱,请佛祖保佑小凡平安归来。” 朱九良也不放心陈凡,点点头:“听娘的。” 正说着,外面突然跑进来几个人。 一边跑,还一边哭嚎道:“小妹,小妹啊......” 朱九良吃了一惊,慌忙拉着周氏站到一边,却因为没有准备,崴了下脚。 朱文松看见,忙上前扶住了她,道:“姐姐,可伤到哪儿了?” 朱九良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虚惊一场。” 朱文松点头,正想说话,就听周氏道:“是金氏和小金氏她们。” 朱九良向堂屋那边望了一眼,就看见小金氏拿帕子抹了把眼睛,哭嚎道:“小妹,小妹啊......” “我的小妹啊......”金氏也坐在地上大哭大叫了起来。 周氏看着轻轻摇头,对朱九良道:“走,咱们去瞧瞧。” “嗯。” 朱九良几人上前,正碰上从后院回来的刘氏。 “三婶和妹妹来了。”刘氏忙迎了过来道。 周氏点头,见刘氏面色也不大好,问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刘氏叹道:“昨夜二弟妹突然去了,家里一时手忙脚乱,风又大,就受了凉。”说着,指了指屋里,低声问道:“这尤家是怎么回事?” 周氏看了金氏一眼,叹了口气道:“才来就这样了。” 刘氏皱眉道:“这家人也不嫌没脸。” 话音刚落,就见金氏突然趴到尤氏的棺材上,哭嚎道:“小妹啊......你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到了朱家,说走就走了啊......” “我大好的闺女,怎么连个口信都没给娘留下,就这么走了啊......” 季氏听金氏这么说,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好意上前劝道:“亲家,可使不得这样,你这样让孩子怎么走的安心。”说着,伸手要拉金氏起来。 金氏却一手将季氏推开了,扯着嗓子道:“是不是朱文榕那个杀千刀的,看上哪家黄花大闺女,把我闺女害死了。前些日子我看小妹精神还好,怎的好端端的人今儿说没就没了。” 说着,往屋里众人都看了一遍,见朱文榕不在,又道:“我跟你们说,这事可没完,你们朱家不给我个交代,我要朱文榕给我闺女偿命!” 季氏顿时脸都气黑了,指着金氏,正要反驳她,就听小金氏哭道:“我的小妹啊,你要是觉得走的冤,可要托梦跟娘和我们说啊......” 尤家老大也在一旁插话道:“妹子,你给大哥托个梦,若你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哥哥说什么拼了这条命也要为你讨个公道。” 季氏听了,冷笑一声,看着尤家几人道:“你们家闺女是什么死的,别说你们不清楚,我现在是看她做了我家几年媳的份上,你们这样无理取闹我不追究,可若你们再继续胡搅蛮缠,就别怪我老朱家不客气。” 金氏听了这话,立刻炸了,道:“你别觉得放了句狠话,就能吓唬我。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可是让人唬大的。你有本事也杀了我,若是杀不了我,我就把你家怎么对待我闺女的事全都说出去。” 又指着朱九良道:“还有她,我闺女就是吃了她送的杨梅才小产的。若不是她克亲,我闺女断不会死的不明不白......” 朱九良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站在一旁,什么也没说,也被泼一身脏水。 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皱眉看着金氏。 见尤家人说的越来越不像话,周氏当即黑了脸,上前想开口骂两句,却因好久没跟人对骂,指了金氏半响,也骂不出一句脏话来。 这时,吴氏抬起脚,一边往金氏面前走,一面骂道:“你个短命龟儿,当我们老朱家的人都是憨包,让你踩头上窝屎呢!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们几个怂包,还敢跑到我老朱家撒泼打滚,也不掂掂你几斤几两。” 说着,吴氏啐了一口,对朱来发道:“老大,你现在就叫几个人将尤氏送回尤家去,我老婆子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只要我活一天,尤氏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