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知道的。不过,八妹妹那个人跟她娘一样,遇到事先想到的就是保住自己......听娘说她要二叔把这件事瞒住,赵家那边一切等她生了孩子再说。”见朱九良好奇,刘氏就道。 朱九良听了愣住了,道:“八姐也没去看看她吗?”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再有三个月,何氏就要被放出来了。 刘氏听了只是笑,“要是在家做姑娘,她肯定会想着何氏,可现在......”说着,又眉头一皱,道:“他老赵家的人可比咱们精明多了。这八妹妹千盼万盼盼来的日子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何氏的事,早在良渚镇和何家村里传遍了。 赵家在镇上也不是没有亲戚,可赵家就是当做不知道,不闻也不问。 正说着,门外就传来玉竹的声音,道:“姑娘,杜衡来了,说是京城来了信。” 闻言,朱九良忙起身往外走。 见到杜衡,朱九良问道:“杜衡,信呢?” 杜衡忙上前递了信,道:“信是才到的,太太就让我赶紧给姑娘送了来。一并来的,还有端午节礼。”一面说,一面指着他脚边的几个大木箱,道:“太太说,虽然端午已经过了,但这些礼还得给各家送过去。” 朱九良听了,朝大木箱看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刘氏从屋里走了出来,道:“妹妹,老屋的礼别劳烦你们再跑一趟了。就给我带回去罢。” 朱九良点了点头,“也好。” 刘氏又看向她道:“妹妹去看信罢,我也该回了。” 朱九良笑笑,道:“嫂子吃了饭再走罢。” 刘氏笑着摇头,道:“不了,我出来前,娘说让我回去吃晌午饭。” 闻言,朱九良也就没再挽留了,只吩咐杜衡把老屋的礼挑出来给刘氏。 刘氏走后,朱九良便和杜衡、玉竹把剩下的礼都归置好了。 然后她指着其中一份礼,吩咐杜衡道:“好了,你现在就把这些礼送到二房去。” 杜衡忙应是,端着木箱子往二房去了。 朱九良又让玉竹把院门锁上,这才拿着信回到屋里。 很快,她将信拆开,仔细看了一遍。 看完,她把信收了起来,想了想,喊了声玉竹,道:“走。咱们去铺子。” 玉竹微愣,问道:“姑娘,咱们现在去铺子么?” “嗯。”朱九良点了点头,“去给我娘报喜。” 玉竹心里顿时有了数,定是陈公子要回来了。 ... ... 与此同时,京城陈家的集芳院里,贺名扬正坐在陈莜的对面,问她陈凡的事。 “......二弟怎的回事,回来这些日子了,我统共才见他三面。你可知他在忙些什么?” 陈莜瞥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提这事,那日你要把他拦下来,让我问问他,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头绪也没有。” 她现在一想到那日陈凡连大门都没进,就气愤不已,瞪着贺名扬道:“你好歹还比我多见了他一回。” 贺名扬捻了块梅花糕入口,道:“我哪里知道二弟那天说完话就走了。我以为他至少要像前两回一样,歇一夜再走呢。” 陈莜横他一眼,道:“他要走,你就干瞪眼看着他走,就不知道把人拦住,你那双手是白长的。” 贺名扬笑笑,道:“你还好意思说我?那前两回,你见了二弟,怎么也没见你从二弟的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陈莜听得恼火,拍桌站了起来,道:“那能怪我吗?你没见我当时嘴皮子都快说干了,他也没应我一句。” 贺名扬吓了一跳,忙拉她在杌子上坐下,又递了块梅花糕给她,道:“算了算了,咱俩谁也怪不了谁。吃块糕消消气。” 陈莜偏过了头不去看他。 贺名扬拉了拉她衣袖,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的还如此大的火气。” 陈莜听了,又转过头来瞪着他。 贺流云眼见她爹惹她娘不高兴了,就叹了口气,问道:“娘,你衣裳都准备好了吗?” 陈莜没听明白,忙转头问贺流云:“什么衣裳?” 贺流云望着陈莜,笑道:“小舅舅不是说,要娘带着我和小弟去钱唐县,参加小舅舅的成亲礼吗?” 陈莜想了想,点头道:“嗯。你和烨哥儿的新衣裳都做好了。等过两天,娘再带你去街上,买给你小舅妈的见面礼。” 贺名扬听了,就问道:“二弟什么时候说的事?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