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良如实回道:“家里亲戚确实是喝偏方治好了牙疼。” 话音刚落,刘氏道:“依我说,何不给菲姐儿试试?” 朱七良道:“也不是不可......”说着,看了朱来喜一眼道,“只是菲姐年纪小,不知那偏方吃了有没有坏处。” 刘氏不以为然道:“怕什么,可以先吃两幅药试试,若身子有不适,停了就是。” 朱来喜一想想也是,忙说吃两幅试试。 朱七良就道:“那小姑,我就去问问了?” 朱来喜连忙点头:“明儿你就帮菲姐儿问问。后日你带柔柔来小姑家吃饭。” “左右都要去问,但菲姐儿的牙多等一日就多疼一日。”朱七良含笑道,“不如我今儿下晌回家就去问一问。” 朱来喜大喜,笑吟吟地给朱七良道谢。 “小姑不必谢。”朱七良忙道,“咱们是至亲,互相帮忙原是应该的。” 朱来喜听她这么说,心里很是高兴,道:“我明儿带菲姐儿去瞧你。” 朱七良道好。 没说多久,就见季氏进来对朱来喜道:“娘喊你呢。” 朱来喜听了,笑着和几人说了两句话,便和季氏一道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喊人来帮忙。朱九良、朱七良并肩去了灶房帮忙,独留刘氏在屋里看孩子不提。 ... ... 过了两日,刘氏一早就来了三房。 朱九良正在屋里做针线,听见刘氏来了,忙放了针线迎了出去。 一时坐下,朱九良笑道:“大堂嫂,这个时候怎么得了闲过来?”说着,吩咐玉竹上茶。 刘氏望着朱九良,道:“不瞒妹妹,你二堂嫂小产了。” 朱九良听着愕然。 不是说尤氏怀相不好,在床上躺着么。 怎的还小产了? 想到这,朱九良问刘氏道:“端午那天我还见大伯娘端了饭送屋里给二堂嫂吃。这才过去两日,怎么就小产了?” 刘氏听了,看她的目光闪了闪,“这事......这事要怎么与你说呢。” 朱九良看她欲言又止,一怔,忍不住问道:“怎么?可是发生了什么?” 说话之间,玉竹上了茶。 刘氏就端茶抿了一口,道:“这话我原不当讲,但关于妹妹的名声,若是任人传了出去,于妹妹,于咱们家没一点好处。再者,别人不了解妹妹,我还不晓得妹妹么?” 朱九良皱了皱眉。 原本她觉得,尤氏定是做了什么才导致了小产。然刘氏这一番没头没尾的话,让她忍不住想道,难不成尤氏的小产还与自己有关? 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她与尤氏小产有甚关系。 “大堂嫂,这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朱九良道。 刘氏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昨儿个你二堂嫂突然小产了,她伤心难过只晓得哭,也不吃饭,到了下晌,娘看不过去,便让你二堂哥把你二堂嫂的娘和她嫂子请了过来。” 说着,她四下看了看,低声道:“娘原本是想她们能说些宽慰你二堂嫂的话。谁知,那金氏和小金氏也不知跟你二堂嫂说了什么,等夜里我们才睡下,你二堂哥和你二堂嫂就争吵了起来。后来,我便拉了你大堂哥去听了一耳朵,这一听不得了,那话里话外竟是说因为吃了你送的杨梅才没了孩子......” 没等她的话说完,朱九良已变了脸色,道:“大堂嫂,你是说,二堂嫂是因吃了我送的杨梅才小产的?” 刘氏翻了个白眼,道:“什么我说的,是你二堂嫂和她娘家人说的。” 朱九良困惑道:“二堂嫂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刘氏摊手道:“不知道。不过,你也别担心。阿奶已经替你骂过你二堂嫂了。还警告了你二堂哥,让他以后轻易不要与你二堂嫂娘家来往。” 闻言,朱九良皱眉道:“那以后我不是不方便去老屋了?” 尤氏失了孩子,又被阿奶教训。要说她心中没有埋怨,那是不可能的。朱九良倒是不担心她会报复,就是怕她故意找茬,他们之间撕破了脸,让大伯娘和二堂哥在中间难做人。 “去,你做什么不去。这孩子是她自个儿生不出来,也是她自个儿肚皮不争气,能怪谁呢?”刘氏道,“她闹那么大的动静,无非就是怕人说她身子不行,连个孩子也保不住呗。” 说着,又扯了扯嘴角,干笑了两声道:“那金氏和小金氏那么挑唆,还不是怕你二堂嫂无所出,怕阿奶和娘要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