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打的时候,赵金贵把何氏前些年偷偷给太太下绝子药的事说出来了。” 听到这话,朱九良就呆住了,“你说什么?何氏给我娘下了绝子药?” 白敛点头。 朱九良就想到她娘在生下她十年后才生了阿松的事,眼神微暗。 陈凡看了朱九良一眼,见她没做声,就对白敛道:“你继续说。” 白敛就把何氏如何收买人,如何给周氏下药的事都说了。 说完,又对陈凡道:“朱二伯让小的告诉少爷一声,这事他会给太太一个交代。” 陈凡嗯了一声,问白敛:“还有没有其他的事?” “没了。” 陈凡挥手,“你先回罢。” 白敛应了声是,就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朱九良才皱眉道:“无咎,你说我二伯会怎么处理这事?” 陈凡想了想,道:“让她出家或着休了她罢。” “出家......休了......” 朱九良说着,猛地站了起来,道:“那得把这事告诉我娘,让她有个准备。” “不必着急。”陈凡拉着她的手道。 朱九良听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那边一时半会儿的也处理不完......就让婶子再睡一会儿罢。”陈凡解释。 闻言,朱九良只好又坐了下来。 ... ... 朱家二房 朱来财坐在堂屋主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何氏,半响没有说话。 何氏自然也没做声,低头绞着衣角,不敢看朱来财。 一旁站着的李氏倒是想说两句,但看公爹的脸色,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不多时,朱文柏赶回来了。 他看到何氏跪在堂屋中央,很是吃惊,道:“爹,到底出了什么事?” 朱来财眼皮子也没抬,吩咐道:“文柏,去老屋把你阿爷、阿奶请过来。” 朱文柏不知道他爹要做什么,略一思索道:“爹,咱们家有什么事还是关了门自家说罢。就别劳烦爷奶他们了。” 朱来财抬眼看朱文柏:“去请。” 朱文柏眼皮子一跳,道:“爹,这外面地结了冰,万一爷奶不小心滑倒了......” 话还未说完,就听朱来财道:“那就用牛车去接你爷奶过来。” 听他爹不容拒绝的语气,朱文柏心里有些吃惊。 她娘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他爹发如此大的火。 难不成还是因为三婶的事? 心下想着,人已经出了院门。 没多久功夫,吴氏和朱老爷子跟着朱文柏过来了。 看见何氏跪在地上,吴氏停了脚步,问朱来财道:“老二,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朱来财没说话,起身让了主位,道:“爹、娘,你们先坐。” 他这样正经说话,吴氏十分讶异,和朱老爷子互看了一眼,才坐到了主位上。 “老二,你让文柏急急忙忙的喊我和你爹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吴氏看何氏一眼,开口道。 朱来财抬头看向吴氏、朱老爷子道:“爹、娘,我要休妻。” 这话一出,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半响,朱文柏看着朱来财道:“爹......娘她......” 朱来财将目光转向朱文柏:“你若听了你娘做的事,还觉得你娘是对的,你再替她说话也不迟。” 他这样一说,朱文柏顿时面色僵硬了几分,把话憋进了肚子里。 旁边的李氏听到这话,惊诧地看向朱来财。 公爹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婆母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非要休妻不可? 念头闪过,李氏在心里笑出了声。 休了也好,日后她在这个家里也不必再小心翼翼了。 而此时,跪着的何氏,不知为何,在听到朱来财的话时,背后竟沁出了一层冷汗。 朱老爷子看了眼何氏,皱了皱眉道:“老二,到底发生了什么,就闹到了要休妻的地步?” 朱来财厌恶地看了何氏一眼,冷哼一声道:“这样心胸狭隘,不择手段的人,再留下来只会害了咱们老朱家。” 吴氏听了,沉声道:“老二,我知你不是那等胡闹的人,但你也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