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客人说,是住在鞋底巷的落儿,鲁春和。” 落儿在钱唐话里是傻子的意思。 朱九良一怔,道:“娘,咱们最近得罪谁了么?” 周氏摇头道:“咱们家最近忙着你相亲、定亲的事,连铺子都歇了好几日,又能去哪里得罪人?” 朱九良想了想,道:“娘,你说会不会是二伯娘?” 周氏一惊,“何氏?” 朱九良点头。 周氏问道:“阿根,你为什么说是她?” “娘,你可还记得八月节前几日二伯娘和八良来咱家那次吗?”朱九良道。 周氏迟疑道:“你是说,因着那天的事,她们报复咱们?” “这也是我的猜测。”朱九良道。想了想,她又把那天之后在桥竹街遇见张承诺的事说了。 闻言,周氏道:“阿根,那日发生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 朱九良摇头道:“那日也没发生什么,我怕娘担心,便没说了。” 周氏思忖半晌,道:“看样子,这事是你二伯娘干的了。因为你定下了小凡,她心里不舒坦,才想出这个法子来报复咱们的。” 朱九良就问周氏:“娘,那你说咱们要不要把这事与二伯说了?” 周氏点头,道:“那就把你二伯请来解决罢。”说着,又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我已经劝了好几次,他都无动于衷,再说下去恐惹急了他。”若他一时发怒,做了什么,那别说才定亲的阿根,就连她这个寡妇也免不了被人拿着说嘴。 “我晓得了。”朱九良微微点头道,“娘,你先别出去,我现在就去请二伯。”说着,就掀帘子出去了。 她离开的时候,拿余光瞥了鲁春和一眼,见他还是如老僧坐定一般,握着拳头端坐在那。 ... ... 朱来财听说了鲁春和这个事,皱眉道:“我随你去瞧瞧。”又对朱文柏道:“晌午我若没回来,你不必等我,自去吃饭。” “爹放心去罢。”朱文柏点点头。 朱来财点头,然后和朱九良出去了。 半路上,朱来财停下了脚步,看向朱九良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便说罢。” 朱九良一愣。 他没想到他二伯如此火眼金睛,方才她是想把怀疑何氏的想法提了,但碍着朱文柏在那里,便又把话咽下去了。 “阿根,连我也不能说吗?”朱来财问道。 朱九良看了朱来财一眼,道:“二伯,其实今日之事,我和娘怀疑是二伯娘做的。” 朱来财听了,脸色有几分凝重,道:“阿根,这事你可有证据?” 朱九良摇了摇头,道:“今日之事暂无证据。不过......”这时候也不能把其他事情隐瞒了,她将八月节那几日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朱来财一听,脸色沉了下来,道:“我们先去面馆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再说。” ... ... 此时已经接近晌午,面馆里来吃早饭的客人也都走了。 除了鲁春和以外,只剩几个中年客人在那笑呵呵的和周氏说着话。 “娘,我回来了。”朱九良喊了一声。 周氏听了,忙上前来,道:“阿根,你可回来了。”又指着其中一位中年客人说道:“这位是填河码头的何包公。” “何包公。”朱九良笑着和何包公打招呼。 何包公就笑道:“我是这附近填河码头的包公,听闻你们面馆的面饭不错,特来商量与你们订饭事宜。” “商量订饭?”朱九良一愣。饭有什么好商量的,坐下来直接吃就是。 周氏口气有些无奈:“饭倒没什么,只是......”一面说,一面指了指鲁春和,道,“那位在那儿坐着,咱们这铺子的位置也不够了。”周氏没直说的是,他坐在那,客人嫌弃他味道大,不愿意坐他旁边。 朱来财在一旁听了,就对何包公道:“不知何包公需要定多久的面饭?” “我们那儿现在有三十个脚夫。”何包公笑道,“这三十个脚夫要在码头干十天的活。所以,我需要朱老板娘给我们做十日的面饭。” 朱来财略一思忖,道:“填河码头离这倒是不远,只是......这一来一回,到底也耗费了不少时间。”说着,看向何包公道:“何包公,你看咱们铺子能不能直接把面饭给您送过去?” “你们面馆还可以外送么?”何包公惊讶。 朱来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