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没吃亏罢?” 周氏笑道:“有你阿奶在,咱们能吃什么亏?下晌,我跟你阿奶在牛车上就商量好了,无论今日承诺她娘怎么说,哪怕把天说出个窟窿来,咱们也只提她污蔑人的事。果不其然,她一听你大堂姐夫说要拔舌,吓得连忙说赔偿五十两银子,可你阿奶没答应,她这才改口,从怀里摸了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 朱九良听了,来了兴致,问道:“大堂姐夫怎么也去了?是阿爷他们喊去的么?” “哪啊,还不是承诺她娘见你阿爷他们闹,命家里下人去报的官。” 朱九良道:“那她能舍得?” 周氏笑了,“一百两和拔舌,要你选,你选哪个?” 朱九良想到自己被拔了舌头的样子,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将头埋进碗里,道:“我还是吃饭罢。” 吃过饭,收拾了碗筷。周氏对朱九良道:“阿根,你夜里不用等我,若困了,就先带你弟弟洗了睡罢。我也不知老屋那边要忙到什么时候,等我回来肯定很晚了。” 朱九良一听,忙应了声是。 周氏又嘱咐了几句话,便到老屋去了。 老屋这边,饭刚刚吃完,朱老爷子正坐在堂屋门口喝茶消食。 见周氏来了,朱老爷子道:“老三媳妇来了,你娘有事出去了,马上就回来,你先坐一会儿。”又对灶房里喊道:“老大媳妇,给你三弟妹泡杯茶。” 周氏忙道:“爹,既然娘还没回来,我就先去灶房找大嫂。” “哦。”朱老爷子点了点头。 周氏走进灶房,见季氏在泡茶,便问道:“大嫂,怎的就你一人?文桦媳妇和文榕媳妇呢?” 季氏扭头看周氏,道:“刘家今日办酒,文桦带着他媳妇和利哥儿去吃酒了,我就让他们住一夜再回来。文榕这边,索性也让他们回一趟,帮他老丈人家做些事也好。” 周氏抿嘴笑,“整个良渚镇也找不出比大嫂会疼儿媳妇的人了。” 季氏笑着将茶水递给周氏,又去灶台边洗碗,道:“你就使劲打趣我罢。对了,三弟妹,朱家真要退亲?” 周氏苦笑,“还不是嫌咱们家穷。” “那等眼光短浅的,迟早要后悔。”季氏一面说,一面将洗净的碗收到碗柜里,又洗了手用干净的帕子擦干,坐下道,“三弟妹,文松也六岁了,等明年开春,你也送他去学里识几个字罢。” 周氏点头,“我也这么想的,等......” 话音未落,就听外面传来吴氏的说话声,“老爷子,老三媳妇来了没?” 朱老爷子往灶房方向努了努嘴。 周氏一听,立刻出了灶房,道:“娘回来了。” 吴氏点头,又问:“老大媳妇呢?” 季氏忙迎了出来,“娘,我在这。” 朱来财正端了一杯茶,从院外走了进来,他见人都来了,就笑着对吴氏道:“娘,人都到齐了,您老可以开始了罢。” 吴氏嗯了一声,“都先进屋罢。” 堂屋里,朱老爷子和吴氏坐在饭桌上座,朱来发和季氏挨着吴氏坐着,周氏想了想,就在季氏旁坐下了。朱来财没坐在桌前,而是端了个小杌子,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 朱来财一坐下,就道:“娘,有什么事,您就说罢。” 吴氏扫了众人一眼,道:“今日,你们也都知道,张家给了一百两的事。” 果然是为了这个,周氏心道。 “这钱,怎么得来的事,我这里就不再多说了,”吴氏直入主题,“方才,我和你们大哥出去,就是去钱庄换钱了。一百两除去五两银子的兑换费,还余九十五两现银。” “这九十五两现银,老大、老二每家十两,老三家六十两,剩下十五两,给明宇十两,老爷子五两。” 周氏听了,说道:“娘,这钱您留着罢,今日若不是娘,咱们也得不到这些银钱。” 季氏也点头道:“三弟妹说的对,这钱,还是娘留着罢。” “莫要啰嗦。这钱这么分,自有我的道理,你们莫问,问了老子也不会回答。你们拿了也就罢了,回了家后,莫要妒忌别家拿的比自家多。”吴氏拿出了分好的钱袋,将每个钱袋分到众人面前,还把朱来财的单独放在桌边。 又对季氏道:“明宇十两,你替他拿着罢。” “哎。”季氏应道。 “如果谁起了坏心思被老子知道了,后果你们都知道的。”吴氏冲几人道。 “知道了,娘。”众人答应了,各自拿了钱袋,揣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