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影响,只能徐徐图之,一点点地实施。
今儿傍晚时分从山里回小屋的时候唐圆说走不动了,封辰便把她背起来,带不走的树苗暂时丢山脚下,回头再运回去。
原本有木轮车的,修梯田的时候木轮裂了,他们还没找到合适的木头自己烘烤做成车轮,只能暂时搁置。
封辰是想有机会去县城买个橡胶轮子的。
木轮子颠簸不耐用。
回到山洞屋,封辰想把唐圆放到炕上,她立刻叫起来。
“不行不行,满身土和烂叶子,把炕弄脏了。”
封辰就把她放在灶前的树墩子上。
山里有那种雷击木、还有被藤缠死的大树,有些靠着山间水道,被水冲刷的根都露出来了。
封辰就刨了刨给拖回来,砍吧砍吧给唐圆当椅子坐。
中间有弧度,跟躺椅差不多,唐圆还挺喜欢的。
唐圆瘫在树墩上不想动,封辰洗手冲脚回来做饭,一边听唐圆规划山里的作物。
他听得入迷,近处的那几座山头不够高深密林,里面没有野山羊、獐子鹿什么的,对他来说只有砍柴才会去,打猎都懒得过去,顶多不想走远路的时候过去抓野鸡和兔子。
但是在唐圆的嘴里那里可以种经济树木和草药,长成以后就能源源不断地换钱,是个聚宝盆。
她咋这么有主意呢?
唐圆:“丹参、玄参、黄芩、板蓝根、黄芪等的用量都很大,另外我发现这山里有不少仁用野山杏,是极好的药材。”
封辰不懂就问:“仁用?”
唐圆:“咱们之前那棵杏树是为了吃果子的,仁用就是不吃果子,只要里面的果仁,杏仁是很好的食品和药材,也是榨油材料,用途很多。”
做甜品很多都离不了杏仁的加成呢。
封辰:“要移栽一些出来吗?”
唐圆拍手,“要!见到就不能放过,雁过拔毛,嘿嘿。”
不过这是一个长期工作,不是一蹴而就的,不着急。
现在他们得准备插秧啦。
他们地块小,也没有插秧工具,只能自己手动插秧。
插秧那可是很费人的活儿。
即便已经五月底,可山里的水依然是拔凉的,而且要一直弯腰插秧,可想而知多累。
封辰却没想让唐圆下水,一早他对唐圆道:“我插秧,你帮我熬点驱寒的姜汤花椒水吧。”
唐圆有点不好意思,说好大家一起劳动的嘛,“那我天热了再去。”
封辰:“不要,天热水里也凉的,你是女孩子不能受凉。”
就算封奶没叮嘱他,他也不会让她下水的。
这么说吧,最初看到她在山里抓鱼挖野菜的,他有点佩服欣赏她,现在么,舍不得她受苦受累了。
唐圆:“要是水田多的话,最好弄个插秧机,不知道季宏岳他们有没有做一台。”
她听得出季宏岳是有真本事的,有文化有抱负,小时候也跟着干过农活儿,肯定知道南方现在用的插秧机什么样儿。
现在的插秧机自然不是后世那种自动插秧机,而是方便人们插秧的工具。
不需要弯腰站在水里,而是用牲口拖拉着一个木架子,人和秧苗坐在上面,牲口一边走,人一边插秧。
起码不需要一直泡在水里弯腰那么辛苦。
封辰和唐圆在山里插秧忙,山外唐家村也正忙插秧呢。
正如唐圆所料,季宏岳是个爱动脑子的干部。
等待秧苗发育的这半个多月,他不但跟着唐爹一起整地,还跟唐炳德说召集木匠做简易插秧机。
有这个不需要社员们站在水里弯腰那么辛苦。
虽然一开始可能不习惯,但是多练习几次就好了。
即便是插秧,没插过的人也得练练呢。
插秧如果力道不好,要么就将秧苗摁进泥水里不冒头,要么就浅浅扎了泥水里,一会儿便在水面上漂一层。
这个唐圆之前教过唐爹他们插秧的要领,现在他们就需要实践。
拇指食指捏住秧苗的根部,干脆利索地插进泥里,水没过手背的深度即可。
这和季宏岳说的一样。
他是小时候跟着爷爷插秧学的经验。
唐爹是个天生的农民,一学就会,插秧插得又快又好。
季宏岳看得都惊讶不已,“唐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南方来的呢。”
唐爹既骄傲又有点不好意思,“哪里啊,我插得一般,还得多练习。”
唐炳德过来巡视,瞅着明晃晃的水田有点忍不住笑模样,给唐爱国吓一跳,天知道他爹以前多不爱笑,整天板着个脸,好像笑一笑就要收钱似的。
唐炳德看唐爹那麻利样,频频点头,不错。
要是这五十亩稻子丰收,一亩地顶两亩多麦子。
这样的话岂不是可以给社员们分稻谷当口粮了?
虽然他们没吃过大米,可能一时间吃不惯,但是总比地瓜干子好吃一百倍吧?
要是其他庄稼每亩地都能收四百斤就好了,那还瞅啥饿肚子啊?
不说四百斤,三百斤也行呀。
他也不想自己社员顿顿吃红薯粥煮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