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人人都羡慕那些头顶方布巾,身着灰衫的茂才,这就是天然的身份证明。
站在道口的刘慈,本想从衣袋中掏出腰牌,但还没等他伸手,守在道口的官差就让开身体,放他上去。
刘慈以为是自己的着装,但他不知道的是,看他的年纪和长相就知道他是谁了。
大名鼎鼎的刘慈,谁不认识。
因此,官差看到是他后,就直接放行了。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府学门口。
府学大门两侧,站着两个官差,他们笔直着身躯,这次他们严格按照规矩,要求刘慈提供入学证明。
刘慈从怀里掏出了入学通知,上面写着“府学入学通知”六个大字。
守着院门的官差仔细查看后,就递回给刘慈,选择放行。
由于府学是全年都在教学,除了夏至一个月和冬至一个月两个月的休假期,其他时间都在府学中学习。
而且,比起童生堂,府学管理更加严格,不得无故旷课,不得随意请假,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
府学很大,即使有路标的指引,刘慈也是费了很多时间才来到了报到处。
此时的报到处,其他十一个今年考过院试的茂才都已经聚集在这,就差他了。
看着众人都看向自己,他拱拱手。
其他考生,尤其是厚德县的三位考生包括涂怀也是热情的回礼。
现在涂怀已将赌斗之事翻篇了。
就像涂松所说的那样,此事多亏刘慈的刺激,他才能在末尾处进入正榜,考取茂才,感谢都来不及,又怎会嫉恨。
等到刘慈走近,大家相互介绍一番,刘慈对未来的同窗也有所了解。
目前十二个考生中,年龄上,四十岁以上的年纪有两个,这种基本州试无望,因为气血亏空,武试无望。
他们来到府学,也只是加深学习,以便日后如童生堂的讲师们一样,在老家的童生堂做讲师。
剩下十个,三十岁左右的,有五人,分别是往届府试的前十名,分布在神照县,厚德县,清水县等地。
除了刘慈,剩下四人,其中厚德县此次府试的前四名中的三人都过了院试,年纪都在十七八岁。
不得不说,这次院试成绩,青罗府可谓进步许多。
因为,院试的成绩并不是越靠前越好,反而是越年轻越好,因为这会决定州试的成绩。
如果一个府城的茂才人数多,但年纪都是较大者,未来无望,州试无望,气运不会有所明显增长。
反而是那些年纪轻轻,就考取茂才的,会受到府城和州城的重视。
这也是刘慈运气好,一切都恰到好处,年纪也是处在最好的时候。
自知州试无望的两位年纪较大的茂才在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就走到一旁,相互攀谈起来,他们两才有共同话题。
厚德县三人由于是童生堂同窗,自然也是待在一起。
而剩下七人,包括刘慈在内,也是各自独处,并不待在一块。
大家只是一面之缘,还没到熟悉的地步。
众人在报到处等待的间隙,旁边高楼上,一个身着青衫,头顶木冠,面色红润,略显肥胖的老者凝视着下方的十二个茂才。
“此次入学之人,可是有真正的天才,你打算将他安排到甲院还是乙院。”
一个同样身着青衫,头顶木冠走过来,轻声问道。
此人相对老者,更显得清瘦。
老者淡淡地回应道,“都不安排,在丁院!”
清瘦老者听到丁院,眉头微皱,不太认同,“这不妥吧,他可是府城多年未得的榜首,你我都可没有达到过,将他分配至丁院,有点过了!”
肥胖老者没有回应,他看着底下的刘慈,轻描淡写道,“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所有人都在丁院!”
清瘦老者听到后,瞳孔放大,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说道,“府学四百多人,都去丁院,那甲院,乙院和丙院呢?”
肥胖老者继续说道,“就像你说的,最年轻的院试榜首都在丁院,那些人又有什么资格待在甲院,我就是要让所有人在同一个位置,重新开始竞争,赢者上,输者下。”
“你这样做,甲院那些人会闹的,毕竟这是在拔他们的命根子!”
“他们敢?”
“我已经忍耐他们很久了,他们一旦敢闹事,就逐出府学,此事已得到学府大人的同意!”肥胖老者一听甲院那些人,愤怒道。
清瘦老者在听到已得到学府大人的允许后,就不再吱声了。
他不由得看向底下的刘慈。
感叹道,学府大人对他可真是偏爱啊!
很快,一个同是茂才的年纪较大者,胸前佩戴着胸牌,胸牌上写着“助教”两字。
刘慈看到后,不禁感叹道,“茂才当助教,看来讲师是文士了,府学好大的手笔啊!”
文士已经有资格开辟家族,庇佑一方了。
他们可是掌握购买镇邪符篆的资格,虽不能明目张胆的售卖给那些富豪家庭,但借用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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