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发现的刘慈慢慢的踱步到丁堂。
现在的丁堂仅剩七八个人了,此刻他们正在自学。
透过打开的门,他看到于成明,姚错以及李子墨等之前排名前几的人都已经不在丁堂了。
只剩那些学习进度较为缓慢的人还留在丁堂。
而此时,丁堂的七八个人中,有人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刘慈,不禁大叫道。
“是刘慈,他回来了!”
剩下的人一听,赶紧抬头,果然是他。
他们一拥而上,离开了座位,将童生堂的戒律抛在脑后。
就是铁血钱讲师来了,他们也要近距离看看荣获兰州院试榜首的茂才公。
这可是连中小三元,制霸一州的茂才公,不是那些勉强末尾进入可比的。
尤其是,他那一人赌斗一县的光辉事迹,口口相传,已经成为童生堂心目中的豪杰,让他们瞻礼膜拜。
他们簇拥着门口的刘慈,眼神却紧盯着刘慈身上的灰衫和头顶的方布巾,露出深深的羡慕。
如果这身衣服穿在他们身上该有多好啊。
可惜,再过不久,他们中的有些人就要离开童生堂,回家了。
而此时吵闹的丁堂让在丙堂讲学的钱讲师皱眉不已。
丙堂的学子看到后,不自觉挺直了身躯,认真的看向桌上的书籍,那态度可谓是异常的端正。
钱讲师冰冷的眼神扫视一圈,本打算教学完这一段后,再过去查看。
但没想到丁堂此刻还是闹哄哄的,而且声音是越闹越大,不由得大怒。
“简直是无纪律!”
说完,就将手中的书籍扔在桌上,大步朝着丁堂走去。
他决定要好好收拾这帮丁堂的学子。
等他走进丁堂,发现一个众人围着一圈,不由得怒吼道,“谁让你们在上课时随意走动的,都给我罚——,刘慈?”
刘慈见到钱讲师后,赶紧起身,拱手行礼道,“钱讲师。”
钱讲师看到刘慈后,露出久违的笑容,并回礼道,“恭喜你,年轻的茂才公。”
“感谢钱讲师您的栽培。”
而丁堂的学子看到铁血讲师来了,内心深处的惧怕回忆顿然浮起,一个个的乖乖回到了座位上,等待戒尺落下。
原本他们以为钱讲师会教训他们。
却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回想起刘慈还在丁堂时的岁月。
那时,三位讲师对刘慈也是欣赏有加。
再想自己。
为何人与人差距如此之大。
随后,钱讲师满心欢喜的带着刘慈,分别朝着丙堂、乙堂和甲堂走去,招呼着陈讲师和寇讲师。
这可是他们县在这次院试中唯二通过的茂才公。
重点是院试榜首出自童生堂,他们教的。
此时,童生堂所有学子都知道刘慈回来了,乌泱泱的将刘慈围在一团。
余仲怀热情的向刘慈打招呼,刘慈示意回家再聚。
于成明也是远远的羡慕看着刘慈,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渴望,但不知想到什么,神情低落,低着头,朝着乙堂室内走去,回到座位上,继续捧着书籍研读。
姚错、周洪,李鑫等一众学子,看着被众星拱月的刘慈,不由得笑了笑,然后加入了欢呼的队伍中。
他们释然了,他们的差距就像荧光与日月光辉的区别。
本不是同一个境界的人,何必自甘其扰,让自己陷入自我怀疑中。
三位讲师见此情形,不得不令其他学子先回课堂自学,等下课后再和刘慈重聚。
然后他们邀请刘慈一起前往荣升阁,饮起了茶水。
“不得了,不得了,天才少年啊”陈讲师喝着茶水看着刘慈滋滋感叹道。
当初他们三人考取茂才的时候,都已经快四十岁了,而此时的刘慈才九岁。
“老夫当初就说了,刘慈会比那个人优秀”钱讲师此时非常的开心,自豪的同其他两位讲师说道。
毕竟他可是从刘慈进学的时候,就认可刘慈。
刘慈微笑的看着眼前三位讲师,起身恭敬的对着三人行礼道,“如果没有三位讲师的细心指导,刘慈也无法取得今日的成绩,还请受刘慈一拜。”
三位讲师并未拒绝,而是笑着抚摸着胡须坦然接受着。
毕竟有着传道授业解惑之恩,这礼他们受得起。
随后,他们就府城的一些日常以及府试和院试的一些小插曲进行了交流,他们还是很好奇府试对赌当日情形的。
刘慈也刚好趁此机会询问了关于府学的事情。
毕竟院试揭榜后的一个月,他就要前往院试报到,进行修学,刚好有三位讲师在,他能多了解点,也好做准备。
三位讲师听到刘慈问起府学,他们三人互相看了看,陷入过去的回忆中。
陈讲师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刘慈笑着说道,“还记得你们当初入学的第一课,老夫讲的有关宁国的科举制度。”
刘慈闻言,同样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道,“刘慈记得,那天您只说了茂才,没有继续往下讲了,说等我们考取了茂才后,会有人和我们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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