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名,神照县,宋得。”
人群中属于神照县的百姓和考生听到后虽然也开心,但情绪并不高涨。
从通报官第一百名开始,直到第五十名宋得,厚德县已经有了七个人位列第一,而神照县加上刚刚的宋得,也才四名,倒数第一。
其他县都有五名左右。
这让神照县人的内心压力很大,照这么下去,刘慈能否获得榜首,希望渺茫。
刘父和孙氏担心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刘慈,他们倒不是担心刘慈赌输了,失去了钱财,而是担心刘慈受不了这个打击。
作为好友的余仲怀听着名次通报的越来越近,内心也是极度的紧张。
在他看来,自己的脸面和钱财都是小事,他更担心自己的朋友刘慈。
神照县其他同窗心里也暗自焦虑,一方面是自己能不能通过,一方面也是因为刘慈的赌约还有些是自己的赌约。
作为焦点的刘慈,反倒是神情自若,平静的看向通报官,赌约已成立,后悔也无用,再说了他也不后悔。
通报官可不管底下人的心思,依然富有激情的向众人通报府试名次。
每次到厚德县的考生时,人群中都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
而到其他县的考生,欢呼声相对较弱,但也是开心不已。
现在只有神照县人,一片寂静,很多人面如死灰,低着头,不敢看向厚德县人群的方向。
现在已经到了第三十名了,过去的二十人中,只有一人是神照县的,厚德县又有了三人。
厚德县此时通过府试的人数已经到了十人,而神照县才五人,差距甚大。
而在远处的一处阁楼上,知府谢容和学府杨元等一众府城官员以及下面县城的教谕此时都屹立在栏杆处,看向广场的情况。
知府谢容和学府杨元作为知情者,面不改色,对厚德县没有夸奖,对神照县也没有批评,好像乾坤未定,胜负难料。
神照县教谕杜辉死死的捏着官柄,一言不发的看向广场,眼神充满着恍惚。
官柄中另一头的神照县知县谭朝同样沉默不语。
他今天无心处理公务,早早的等同步通报结果,旁边则是站着记录名次的官员。
看着递过来的暂时名次,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应该说,他们早已经习惯了。
年年垫底,麻木了。
只是这次刘慈都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不到最后,他依然还是相信有翻盘的可能。
旁边的厚德县教谕涂松则是得意的看向四周,嘴上止不住的大笑。
“王大人,咱们县又出了一个新的童生,位列第二十名。”
涂松故作大声的对着官柄另一头的厚德县知县王坤说道。
坐镇厚德县的知县王坤此时哈哈大笑,故意大声应道:“嗯,涂大人教谕有方啊,恭喜涂大人了。”
王坤确实开心,和谭朝同一批进士的他,经常被拿来做对比,经略,文艺皆不如谭朝,处处被压一头。
做了县令后,反而是他压了谭朝一头,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今天,可真是开心啊,毕竟马上有十缕气运到手了。
其他官员耳朵不聋,这么大声不就是想让神照县的两位地方官听见吗。
大家都是人精,虽然此次赌斗只是涉及到刘慈,而不是整个神照县。
但神照县目前通过的人数一直以来都不如厚德县,这成绩实属正常,不值得被念叨。
每年,杜辉和涂松都是两级,一个满脸失望,一个满脸得意。
只是,今天多了两个地方知县,估计也是一样的结局。
想到这里,他们偷偷的看向知府谢容和学府杨元。
要说这里谁知道结果,也就只有他们了。
只可惜的是,两位巨头都面色不显,连眼神都未有波动,实在是难以猜出最终结果。
杜辉听着旁边涂松喋喋不休的叨叨,转头看向涂松,坚定道:
“加注,接下来的一年每个月十缕,敢赌?”
顿时,阁楼上除了两大巨头,其他官员都一脸震惊的看向杜辉。
他们不敢相信,杜辉竟然这么相信刘慈,难道这刘慈有什么特殊之处。
涂松也被这句话震惊到了。
十缕气运和一年每月十缕气运就是一百二十缕气运,那可是一比十二的比例。
价值也相差巨大。
要知道,此时的杜辉每月也仅有四十缕气运值,如果每月再削减十缕,那么这一年,他的实力将会急速下降。
一旦遇到邪祟袭击,那可能会丧命当场。
想到这里,他迟疑了,看着学府杨元。
毕竟教谕也是涉及到一个县的安危,涉及到根本,他还是不敢应承的。
学府杨元自然也听到了,他严肃的看向杜辉,沉声道:“你身为一个地方的教谕,你可知你身上的气运意味着什么吗?”
杜辉平静拱手道:“大人,下官明白,但下官意已决,还请大人同意。”
杨元眼睛微眯,仔细看向杜辉的眼睛,他想看清楚杜辉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因为这次的打击对他来讲,已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