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思听着小老头这一套唬人的话语,抿着嘴暗暗偷笑,就想看看这个曹县令要怎么接话。
曹秉此刻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在这一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当县令那么多年,也没听说这个青山村有乔文渊的亲戚啊?
要是早知道,怎么着也要来拉拉关系,也不至于现在才知道,要知道他看到专属于乔文渊的信号弹在属于他管辖范围上空炸开的时候,整个人都慌成了狗。
连皇帝都对乔文渊客客气气的,他要是处理不好这件事,他一家子人头估计都要落地。
“下官一定严加看管,绝对不让贼人再有机会加害于太傅您!”
“还请太傅您息怒!”
曹秉的声音都打着颤,头都不敢抬,低着头就再次对着乔文渊拜了下去。
“你这话说的好像老夫我多嚣张跋扈一样!行了!少来烦我就行!”
“赶紧带着人走,老夫一日不走,都不准把人放出来膈应我!”
乔文渊一点都看不上曹秉这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点脑子都没有,也难怪那么多年都还只是个小县令。
这个时候还不应该借题发挥一下,拿出县令的架势对着村民们敲打一番么?树立一下自己在村民心中威信,顺便警告一下村民以后不准来打扰他!
真是不中用!乔文渊都怀疑这人当年科考第八名是不是作弊得来的!
当年因为一桩贪污案,皇帝大手一挥拔掉了好几个贪官污吏,导致了朝廷官员空缺的厉害,所以当年除了前三名外,剩下的第四名到第十名都留下来了。
这个曹秉就是第八名,当年还是个瘦高个,现在怎么成了一个圆胖子?
“下官不敢,下官这就带人走!”曹秉欲哭无泪,唉!赶紧走,再也不来了!
“把人给我押走!”曹秉站起来,一挥手,官差立刻接手了影青和影白的工作,顺便还把柳翠兰的嘴巴给堵上了,包括周满意这个埋汰的小丑孩。
周来弟和周盼弟吓的都瘫坐在地上,周盼弟还想哭,被周来弟死死的捂住了嘴巴,生怕她这一哭,再把她俩也一起带走了。
柳翠兰面如死灰的被官差押着绑在了马背上,周满意已经被吓昏了,自然也是被绑了上去。
“下官这就告辞了!”曹秉对着乔文渊行礼,低头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扫向了站在乔文渊身后的周思思。
周思思笑咪咪的对着他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曹秉心下了然,看来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就凭着她敢把胳膊倚在乔文渊坐的椅子上,他就知道八成这个小姑娘就是乔文渊的亲戚,而且是那种关系很好的。
等回去以后在去松鹤酒楼找姜掌问问看,唉!他这个县令当的也就是一个摆设,一不敢违法乱纪贪污受贿,二不敢在泗水镇当家做主。
这上有安定王家的大公子产业在泗水镇,时不时临阳王宋观还神出鬼没的全国乱跑,要是违法乱纪被他发现,也是一个死!
下还有武安王老王爷的虎威军驻扎在四十公里开外,遇到大事根本都用不着他这个芝麻小官的县令出头,事情就解决了,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这心宽体就胖,这能怪他嘛!
这又来了一个乔太傅,三朝元老天子老师!还不知道这老爷子什么时候走,真是心累!
一定是他今年流年不利,等回家就好好拜拜祖宗,求祖宗保佑,不求升官发财,但求平安顺遂!
“还不走,难道还要留下来吃晚饭啊!”乔文渊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蠢死算了!
曹秉跑的那么叫一个快,带着人快速的离开了青山村,当然在乔文渊看不见的地方,还是去找了青山村的里正,耳提面命的交代千万不要再出现村子里的人去打扰乔文渊的事,要不然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周里正哪还敢不答应啊,他可是亲眼看到那两个侍卫拔刀的,不用曹秉说他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立刻点头如捣蒜。
等官兵们都走了,周来弟和周盼弟是相互搀扶着回家的,腿都软了。
“爹,大事不好了,娘和弟弟被官兵带走了!呜呜!”周来弟一进到自家院子才敢哭出声,直奔着屋子里就跑了过去。
年龄小的周盼弟则进了院子就瘫坐在地上哭,她看见弟弟被昏过去都要被捆走,是真的吓坏了。
“我就说吧!非不听!现在怎么办啊!”
周文木也急的团团转,因为他早就看到了这一幕,只是自己也没敢上前求情罢了。
一个骨子里自私的人,窝窝囊囊一辈子,哪怕是唯一的亲儿子被人带走了都没敢出头,真不是算个男人。
周文木和柳翠兰算是前后脚出门的,这一切在家绣花的周招弟都看在眼睛里,当她看见周文木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她就知道柳翠兰一定是出事了,而这个只知道窝里横的爹是一点担当都没有,肯定是没敢露头就跑回来了。
事实也就和周招弟猜想的一样,当柳翠兰带着弟弟妹妹们出门的时候,没多一会周文木也出去了,只是他躲在了暗处偷窥。
一是真的怕被自家大妹周金花打,二是要是这个贵人真的认自家儿子,到时候自己再出来,难不成自己的儿子贵人都认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