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陈锦对着车窗点头，然后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钱露认出车内坐着的女人，她咽咽口水，硬着头皮上车。
“杜老师我……”
“开车。”
杜芸兰懒得看她一眼，待她上车后就命司机开车，随着骑车缓缓远离先锋娱乐，杜芸兰才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女孩儿：
“二十三四岁了吧？”
“我么？杜老师，我二十二了。”
钱露声音极度克制，但仍能听出她紧张到颤抖，
“杜老师，对不起……”
“苏其羽是我的朋友，我在抽空为她指导声乐，当然，我犯不着和你说这些，但我确实无法接受你当着我的面，对我的朋友说出这么难堪的话。”
杜芸兰冷笑，
“虽然你不知道电话那边是我，但我仍觉得我的朋友有被冒犯到。”
钱露声音由紧张变为哭腔：
“杜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在和她开玩笑呢……”
“好低俗的玩笑。”
杜芸兰环抱着手臂，靠在真皮椅背上，冷不丁来了一句，
“你说，我如果把录音给郭峰听会怎么样？他也会觉得这是玩笑吗？七人团会不会变成六人团？这个女团少了你，会不会影响销量呢？”
说完怕她不信，还点开手机放了一段给她听。
正是她对着苏其羽胡说八道的那一段。
钱露又哭了起来，起身就要给她跪下，但却被杜芸兰按住：
“注意交通安全。
行了，也聊了，也道歉了，接下来就看你表现了，道歉然后对我的朋友好一点，能做到么？”
钱露点头如捣蒜：
“杜老师您放心！我回去就给苏其羽道歉，我以后绝对不惹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您给我一条生路……”
“你不惹我，我也为难不到你，就当我没见过你。”
杜芸兰说完，叫司机停车，然后笑着问钱露：
“我就不送你了，从这儿走回先锋娱乐，算是一个小惩戒，完成了我就原谅你了，能做到么？”
“能！”
……
看着钱露远去，杜芸兰才放下架子，笑得大声：
“谢谢江老师给我一个机会演坏人，让我过足戏瘾，我演的如何啊？”
她说着，抬眼看向车内打开的摄像头。
“多少有一点儿浮于表面了杜老师，不过作为歌手，能演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蓝牙耳机里传来江寻竹的声音，
“还要谢谢杜老师仗义，免得我露面，她没惹到我，我教训她难免有些欺负她。”
“没听出来你在夸我的演技。”
杜芸兰吐槽，但随即又笑了，
“不过我演的很爽，本来想说要往她被窝里放一坏老头，但又怕她和我鱼死网破，才让她下车……
你也不用谢我，小羽一路上有多照顾我，有目共睹，我也是替这孩子出气……
唔，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就让你为她出头，她知道了肯定感动到哭。”
“嗯，知道，我以后都会好好保护她。”
……
…………
“一个小时了钱露咋还不回来？电话也不接，不用练舞了么？”
运营不高兴，骂骂咧咧时就见钱露回来，失魂落魄的。
“身体不舒服么？”
赵蕊蕊问她。
钱露摇摇头，看到苏其羽投来的目光慌乱了一下，随后定了定神，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苏其羽说：
“我刚刚出去反思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今天和你开的玩笑太过分了，苏苏对不起，我错了，不求你现在原谅我，但是希望你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我自己。”
苏其羽：“？”
庄敬钰白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问她：
“你咋了？突然道什么歉啊？苏苏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么？倒是你，被威胁了？谁啊？还真有金主？”
“没有。”
钱露皱眉，虽然恼火被庄敬钰当枪使但也害怕庄敬钰，所以只有忍耐，
“就是觉得自己过分，不该开玩笑没分寸，让队友伤心了。”
“好了，姐妹情深接到戏了再演，现在必须立刻马上投入到舞蹈里！你们想练通宵就继续说！”
运营失去耐心，大家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快速进入状态开始练舞。
……
“十二点……”
努力再努力也跳到了凌晨，苏其羽打车回到云锦豪庭，开门后蹑手蹑脚回了房间，扔下包和外套，就去洗了个澡。
换上衣服出来，本想去厨房冰箱里找点儿吃的，开门却看到厨房有灯光，走过去时看见穿着睡裙的江寻竹在忙——
倒了一小杯牛奶，又热了半块贝果，见苏其羽过来，便指了指客厅，然后拿着她准备好的加餐一起走了过去。
“今天没有给杜老师唱完歌，好遗憾……”
苏其羽坐在地毯上，趴在茶几上和江寻竹说话，两口吃掉贝果，不是她吃的快，而是江寻竹给的少，吃完以后又说，
“早知道直接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