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月有些激动,举起酒杯站了起来。没想到她们会这样做。
“表舅、舅妈、大姐、大哥、弟弟、妹妹。你的感谢我收到了。
这杯酒我干了。”
说完仰头就把酒杯里的酒喝了进去。
苏秋月平时不太喝酒,偶尔喝喝也是喝点红酒什么的,今天是家里大日子,来的都是亲戚,在东北这种场合必须得配白酒,还得说度数不低的白酒。
苏秋月不知道本身因为刚才的大家的感谢心里热乎乎的,还是因为那些话让自己的眼睛有些热,或者是喝进去的酒热烈的让心里、眼睛都是热热的。
喝完酒里的酒,苏秋月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举着酒杯对着表舅一家声音有些软的说。
“大姐说了那么多,我好像做了特别的多。其实我从你们身上得到的更多。
我幼时失母,虽然祖父和父亲对我千依百顺,可是他们是大夫,陪我的时间并不多。
那时候妹妹还小,我心里多少孤单、多少心事儿都没处说。
后来祖父和父亲接连去世,本来就没有什么安全感的家好像顷刻间崩塌了。
只有年幼的妹妹跟着我。
突然失去亲人,还要照顾年幼的妹妹。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苏秋月说的是上辈子。
“后来战战兢兢的到了表舅家,我都想好了,要是表舅不帮忙或者嫌麻烦我自己该怎么办。
可是我就是打了个电话,表舅就特别上心的给我跑这跑那儿的。
在大队里我是个外来的知青,本来就没有什么轻重。要不是我舅和舅妈在前面挡着,别说抵挡那些恶意,能不能好好的过日子都难说。
我永远记得表姨姥姥领着我妹妹,还有表舅带着大哥去给我们出气。
让后面那些对我们不怀好意的人都不敢伸爪子了。
这才让我慢慢的有了归属感,心里有了温度。让我有底气和一切想欺负的人对抗。
大姐刚才说我救了舅妈和小灵,可是我的家人我咋能不救呢?”
特别是上辈子,舅妈心疼她小小年纪遭大罪。家里不富裕,两个白眼狼自己越过越好但是家里不闻不问。
哪怕是弟弟妹妹们生活不顺都没有多联系一丝丝。
那时候的舅妈操心家里,身体不适,操心子女。还要操心她。一开春的时候,她总能收到表舅托人送去的新衣服、鞋子。
甚至家里的吃的能放住都会给她拿着。
只是这种温暖太短了,舅妈早早的就没了。表舅一个人生活,还有不如意的子女,终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救了她们,她们回馈给我的温暖我觉得是最珍贵的。特别是舅妈,我为了生活奔波,没时间照顾妹妹,都是舅舅、舅妈和姐妹们帮忙。
让从小没有就缺少母爱的新月,心里被填满了不少。
那些年要是没有你们陪我们,我们没有那么大的幸福感。你们给我的是无形的,也是不能用钱估量的。
舅、舅妈。这杯我敬你们,感谢你们在我们身边,对我们无私的关爱。填补了我们缺失的亲情。
还要感谢兄弟姐妹们的接纳和照拂。
所有的感谢都在酒里。我干了。”
说完苏秋月干了杯中酒。
“哎哎哎。”
许木匠用力的挑着眉毛眨着眼睛,一边答应一边痛快的喝了杯中酒。
舅妈身体不好就喝水了。
几个表姐妹亲亲热热的坐下继续吃饭。
“煽情的咱们就到此结束哈。今天除了这些啊,还有个事儿,就是我家小华要结婚了。
这个就是她对象,赵成民。是个小老板儿。这两口子啊都是老实过日子的人。
再见面这就是我妹夫了。
许华、成民快来,我给你介绍介绍咱家亲戚。”
许凤说完就拉着两人一起和今天来的长辈打招呼。
吃过饭,把亲戚们都送走天都不早了。他们都到表舅家坐一块儿聊聊天儿。
许华回了单位,郝成民也跟着走了。
“这小华也不知道咋想的。没人了咋地?找这么个残疾。再不济回农村找个健全小伙子还不行?”
许母哄着早就累了的孩子早早就进屋休息了,留几个姐妹在客厅说话。
许静就来了这么一句。
“你当初结婚找啥样的不行,不也找了个家里不富裕的穷小子?!”
许凤头都没抬回了她一句。
“那能一样吗?我家庆兵可是全乎人儿!又能干又孝顺。那是腿脚不好的能比的吗?”
许静一下就反驳起来。
“咋不一样?不都是老许家的女婿吗?全乎人儿咋了?少打你一下还是少骂你一句了?
不还是打老婆的牲口了?”
王铁军带着许静的丈夫刘庆兵在自己家里坐着,就是让他们姐妹几个说说话。
“那两口子过日子,吵嘴干仗不是常事儿吗?再说现在不是说许华对象吗?说我干啥?”
许静不服气的说。
“说你干啥?你说人家行?说你不行?你当初听谁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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