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让她动手操作的,苏秋月之后都会详细的记在自己的本子上。
她也想摸出肚子里孩子的胎位,想法很丰满,现实是大脑一片空白。
第一次只能听李婶说,纯纯的理论知识,她脑子里一点概念都没有。
产妇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到生,李婶就和苏新月到旁边的坐着休息。
李婶就小声的和她说起来,孩子在肚子里大概的样子。
摸到什么样的感觉是孩子的哪个部位等。
苏秋月一边听一边详细的记在本子上。
看她这么认真李婶很高兴,也愿意多说一些。
苏秋月也没有寻常小姑娘扭捏的样子,专注的学她的经验更是招她喜欢。
等产妇要生了的时候,李婶先问了苏秋月怕不怕,敢不敢看。
苏秋月同意才让她看,产妇开始生孩子,李婶就没有时间详细的说给她听了,苏秋月很认真的观察记录,生产过程中的产妇的变化,还有李婶怎么处理。
等孩子出生,苏秋月给李婶递东西,看她怎么操作。
李婶手里有几个橡胶做的吸水球。
那个东西大肚子前面是个长长的,由粗到细的管子,一体成型。
吸水球有大有小,那个习惯有长有短,有粗有细。
使劲捏扁,然后把管子那头放到孩子嘴巴、鼻子、耳朵里就能吸出里面的羊水。
然后就开始查看孩子的身体表面的情况。
没有问题,就赶紧拿着破布快速的擦干净孩子身上的脏污。
苏秋月又准备碘酒,赶紧拿出来把要剪断的脐带部分擦一擦。
给孩子系脐带的棉线也都沾了碘酒。
剪子已经用开水烫过了,苏秋月还是用碘酒擦了擦。
看着李婶手脚利落的剪断脐带,然后利落的系好结实特别的结。
苏秋月快速的上手用纱布折好,放在肚脐处。然后用纱布给孩子缠了一圈儿固定。
本来李婶带徒弟,对产妇又是摸又是研究的,人家是不高兴的。对着人家的身体说来说去产妇也是很尴尬的。
可是看苏秋月带着卫生员才有的东西,毫不吝啬的给她们用碘酒纱布,在他们看来这可是花钱才能用到的金贵东西,不高兴的也就可以忽略了。
等产妇胎盘顺利脱落下来,李婶子赶紧招呼产妇家人,一起收拾产妇屁股下面弄脏的稻草和草木灰。
等把产妇安顿好,垫好草纸,她们还要还得等一两个小时,观察产妇出血情况。
这时候小孩已经包裹好了。
“我这个徒弟啊,年纪小,头一回接生,这家伙这点药跟不要钱似的。
她呀是个卫生员,以后打算当妇产大夫的。
你们啊都是以后她当大夫道上的功臣呢。
没准你家孩子长大了结婚生孩子去医院就是我这徒弟接生呢。”李婶坐在炕上笑着和这家的男人、婆婆说。
一个是解了她们生孩子,她们师徒两个在旁边评头论足的膈应,另一个也点明她们并不吃亏。
等两个小时以后,产妇流血情况不错,这家人才拿出感谢的鸡蛋和钱票递给李婶儿,再送她们离开。
回到李婶儿家,她丈夫已经在门口准备了晒好的艾蒿挂在大门上,李婶很稀松平常的拿起来在自己和苏秋月身上拍打了一遍。
然后才进了院子,拍打完的艾蒿直接扔进灶坑里烧火了。
“婶儿,这是干啥。”苏秋月不明白。
“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流血秽气,会让人倒霉的,所以要用艾蒿拍打去去晦气。”李婶儿给她解释。
“为啥生孩子的血秽气?”苏秋月还真不知道这个。
“这孩子,那血不是从下面流出来的吗?可不就脏污嘛。”李婶拍打了一下苏秋月笑着说。
“婶儿,我不明白。”苏秋月很认真的说。
她小时候也经常听到这种说辞,小时候不懂,老了以后解放了,才知道这种说法多么的可笑。
可是哪怕那么现代化的社会,还是有些人还拿这种说辞出来贬低女人。
“不懂啥?”李婶被她说懵了。
“为啥说女人那里脏,生孩子不是个高兴的事儿吗?
那孩子不就是从女人下面生出来的吗?为啥生孩子是高兴的,生孩子流的血是脏的。
那不是女人生孩子的代价吗?
再说男人不也是从女人下面生出来的吗?
女人下面脏,血也脏,那他们从那生出来的不脏?”苏秋月忍不住问。
“唉呀妈呀,我滴祖宗啊。”李婶瞪大眼睛,张着嘴听完苏秋月的抱怨,上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她男人和孩子在另一间屋子,没有听到苏秋月这样的言论。
“祖宗啊,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这么想吗?
只要是女人,别管生没生过孩子,只要听说这个都这么想过。
可是有啥用?所有人都这么说,你说多了就是没规矩,满嘴污言秽语。
这是老祖宗们流传下来的。”李婶说着也很无力。
“你也不能为了这个就和所有人掰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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