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不羁不知朝廷内的情况,但大致想象得到现在朝会上已经炸开了锅。
跟他想的一样,艮道朝堂内,大臣们集体上书,对于皇帝没有当场将呼延风就地问斩一事颇有微词。
“陛下,呼延贼子既然已经抓住,数罪并罚就应该当众问斩才对啊!”
“陛下,您现在把他关进天牢,难道还要审问一番不成?这贼子光天化日杀了苏尚书,现如今苏尚书尸骨未寒,也该为他鸣冤昭雪才是!”
“陛下,您倒是说句话啊!”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表情严肃,一言不发。
大臣们跪倒一片纷纷上书要求赶紧问斩呼延风,对于早就了解到事情经过的皇帝来讲,反而觉得这种人杀了有些可惜。
“诸位王公大臣莫非觉得一位天人境至强者如此好杀吗?”皇帝淡淡开口道。
“什么?天人境?!”
“那呼延风是天人境武者?不可能!”
诸位大臣脸上写满了震惊,纷纷有些不敢相信。
这都多少年没出一位天人境武者了,怎么可能现在冒出来一个?
“那他怎么被抓住的?”
在凡人的眼中,天人境至强者就是个人武力的绝对体现,视千军万马于无物,来去自由,除非仙师出手谁能打得过他们?
“人家是自缚手脚甘愿伏法,但诸位爱卿可不要以为他真不敢动手。”皇帝笑了一声。
大臣们对视一眼。
有个大臣走出来,躬身道:“陛下,呼延风确为天人境?”
“此乃大内武者亲眼所见所闻,做不得假。”
那这咋办?
皇帝这话一出来,朝堂上诸公纷纷脸色复杂。
倒不是说怕了真要下杀手呼延风脱困找他们麻烦,但关键死的又不是自家人,平白得罪一位天人境那可不至于。
朝廷是朝廷,天人境是天人境。
朝廷对凡俗有绝对的掌控力,但天人境也有反抗的力量。
但如果人家是真的被逼到绝路,找他们报仇,就算有仙师出手那万一运气不好对方先找到自己咋办?
不是怕啊,就是觉得没必要。
好歹是一位天人境武者,能拉拢就拉拢吧。
至于当街杀了朝廷命官这事儿,其实也简单。大不了朝廷落些面子,通过这人的事迹在坊间宣传一下来个万民请命,朝廷顺势放了他然后诏安,也不会太丢份儿。
陛下还能得个民心所向,岂不双赢?
诶?
不对,陛下不会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吧?
大臣们看了看龙椅上的中年人,心想陛下还是有手段啊。
“既然如此,全听陛下处置!”
“陛下圣明!”
皇帝坐在龙椅上,嘴角泛起淡淡微笑。
朝堂就是这么简单,并不复杂。
人是需要一定价值的,你的价值能赋予你什么样的声名,就能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所以在天牢中的阎不羁一看两三天都没人来找自己,大概就知道自己死不了了。
虽然他不会真把自己演死,但这样的结果也符合他的计划。
接下来就得考虑一下怎么跟朝廷交涉,换取到自己想要的一个位置。
“如果能在大内做事,应该有机会碰到三公主。”阎不羁眯着眼,轻笑一声。
不过皇宫之中毕竟有玄艮道修士,他们虽然不会在乎凡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自己要是去了反而不大好。
暴露修士身份倒是其次,虽然有话能圆回来,不过皇帝肯定就不敢让他接近皇宫了。
阎不羁思索了一番:“得把握一个合适的度,既要能接触到三公主,又要提前展示自己修士的身份·····不行,仙凡有别,玄艮道修士绝不可能愿意让我在朝廷做事。”
那就还是一个问题,修为不能暴露怎么办?
光靠阎王审鬼图有用吗?
虽然阎王审鬼图确实是能够极大程度的掩盖自身的修为,但并不保险。
阎不羁思索了一番,忽然想起以前买的基础修行法中有附带掩盖气息的术法,当下便尝试修炼了起来。
一如既往的,他修行术法的资质实在是差的可怜,明明这些术法他都看得懂其中道理了,但还是练不会。
“我真是去尼玛的!这到底是不是因为我的武道玄功阻碍了我修行术法的脚步?”
阎不羁都有些破防了,基础的敛息术比照明术还简单,就这他都学不会,明显就是有问题。
“果然武道玄功跟法修还是有冲突的,哪怕是花纹玄功阻隔开来互不干扰,但不同的体系就是会出现相悖的情况····等等。”
阎不羁突然想到了储物积具中之前得到的那张金箔,回忆起上面的花纹看得出来是跟玄积密令同出一源,莫非也是兼容一类的花纹?
但兼容的是什么?
该不会是术法兼容吧?
以前阎不羁还以为金箔上的花纹是某种功法或者武道玄功,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或许可以试试?
阎不羁回忆着金箔上的花纹,用法力尝试着根据金箔花纹在体内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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