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乾韵别院的茗香小筑。
堂间里,沈逸澜坐在木榻上,跟前坐着连翘拿着绢布清理她手掌上的伤口。
山洞里摔的时候有一些沙粒,外面都是雪地,有一些小擦伤。
连翘拿着缝衣针,小心的挑着沙粒,
白皙的小手有些红肿,针尖一下去,祝弘懿站在旁边捂着脸不敢看,
这事还真得连翘来做,他估计了一下,自己下不去手。
连翘心疼的直皱眉,知道姑娘倔,王爷让着点不就没事了。
“王爷,拿些油脂来。”
祝弘懿答应着往外走,薛护卫候在门口。
“找些油脂来,”
这东西只有大灶间有,薛护卫几个起落出了院子,
祝弘懿站在门口等,望着外面的天空发了一会呆,天阴阴的估计有场大雪。
没一会,薛护卫从墙头翻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罐子,
“爷,猪油。”
祝弘懿接过,转身进了厅堂,只听得连翘低低的声音道:
“姑娘,今日是年三十,街上都关了吧?”
沈逸澜疼得直皱眉,
“整个凤凰城没一家药铺开门?咱们沈家的药铺除夕的上午还是要开铺子的。”
“姑娘,喝这个伤身体,王爷定有办法将前路扫平。”
“祝弘懿给了你什么好处,处处帮她说话。”
沈逸澜的语调带着怨怼,这是气还没消呢。
见祝弘懿抱着罐子进来,两人没再继续往下说。
连翘用刀尖在小罐子里挑出一点猪油,粘着绢布在手掌心轻轻揉搓。
没一会小沙粒随着油脂粘到绢布上。
清理完了伤口,敷上些跌打损伤类的药粉,再包上绢布,
“奴婢去弄些早膳,”
连翘说着话退出了堂间,临走前一个劲的给祝弘懿使眼色。
哎!大家伙为了这两个小主子是操碎了心。
祝弘懿的气得头一直嗡嗡,直到看到沈逸澜手上的伤,气也就消了。
他走过去,隔着披风将人抱到腿上,粗壮的手臂将娇小的女人往怀里压。
“澜儿乖,不气了,要怎么罚我都行。”
沈逸澜将脸扭到一边,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
“民女没生气,我一个小草民哪有胆子生堂堂十三王爷的气。”
祝弘懿将她抱得更紧,“澜儿别动,再动我还想那样......”
“哪样?”
男人醇厚的声音低低的,沈逸澜只觉得有热气喷着她的脖颈,喘息声也粗重起来。
她扭头偷偷看了一眼,祝弘懿满面通红,眼神中有了和昨晚一样的东西。
仿佛顷刻间,她的衣裳就没了。
吓的她赶紧闭嘴,面上火烧火燎的,一动不敢动。
青天白日的,堂堂王爷也不知道收敛点,像什么样子。
“沈逸澜,都是我的错,你怎么罚我都行,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咱们像普通百姓那样,好好过日子。”
沈逸澜低着头不说话,自打祝弘懿从出生那日起,便注定了他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
她不想跟着一起糊涂。
“王爷,咱们要长远的思虑这些事情,如今在打仗,明着便有皇帝,有四王爷,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真的不适合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