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澜躲躲藏藏的将第四个签放在别的签后面,
还是被王鹏找到了。
上面没有名字,只有‘一定要平安,想你。’
看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突然之间火气直冲天灵盖。
火气一上来便将挂签拽了下来,
在茶棚里,沈逸澜还陷在悲伤的情绪中,他一个没忍住扯去这块遮羞布。
这个聪明的女人是骂不醒的,
马车在午时前到了驿站,沈逸澜面无表情的进了二楼的房间。
连翘看着陈阿旺吃完了午饭,才匆匆的上楼来,
一进门便觉出气氛的不对,还不等她说话沈逸澜道:“连翘,日后你教我骂人吧!”
“姑娘,谁欺负你了,奴婢骂死他。”
“没有人欺负,就是觉得你骂人痛快,想学。”
连翘笑道:“姑娘是千金小姐,大家闺秀,怎么好随便骂人呢,骂人的活交给奴婢。”
沈逸澜欣慰的挤出点笑,“行,郡主不跟着走,阿旺叔坐咱们马车,也好有个照应,”
“啊?”连翘有些为难,“后面腾出来两驾马车,伤重一点的都上去了,阿旺叔坚持骑马。”
“那怎么行,”沈逸澜说着往外走,“午饭不吃了,带点熟的备上,饿了再吃。”
她来到楼下,大家基本吃完了饭,打算整装待发。
陈阿旺吊着手臂,单手整理着马鞍。
沈逸澜走过去,按住了他的手,
“阿旺叔今日不上马车,澜儿便不走了,谁爱怎么样怎么样,咱们沈家的人没事就行。”
陈阿旺还在犹豫,见沈逸澜坚定的眼神,便知道这次谁也拧不过她。
“我去后面马车。”
“不行,”沈逸澜坚持道:“后面有点挤怎么养伤,咱们休息也是住帐篷,这边的车板大还可以躺上一躺,”
陈阿旺道:“不用躺,只坐着就成。”
“我说躺就要躺。”
沈逸澜的声音过大,护院和箭羽旗的人纷纷往这边看。
王槐道:“阿旺叔,出门在外,不用太计较这些,你伤的最重,养伤要紧。”
绣衣使王鹏眼睁睁的看着陈阿旺上了沈逸澜的马车。
受伤的半张脸,一片殷红,肿势渐起,
从外面回来大家都看见了,见冯校尉脸色也不好看,皆低头忙乎,假装没看见。
王鹏冷哼出声,
这沈逸澜整个男人在马车里,就是想活活气死他。
芷柔君主在院子里不舍得上楼,和沈逸澜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舍不得让她离开,
两人哭哭啼啼的告别后,沈家商队开拔。
在城里,马车走的还算平稳,出了城,速度上来了,略有些颠簸,
沈逸澜掀开帘子,见王鹏就在马车侧边,恰巧看见左脸,红肿又高了些。
她放下帘子对着连翘道:“告诉王槐,马车行的慢些,到了麻湖村落脚。”
连翘答应着下去,沈家车队速度慢下来,和最前面绣衣使的小马车拉开了距离。
不管绣衣使的人怎么交代,沈家车队我行我素。
王鹏叫全部的车队停下来,来到沈逸澜面前,
“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