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霸天的胃口是越来越大,”
王振眉头紧锁,如今打仗,皇帝最担心的就是各地的民变,
这个赵霸天算是混到头了。
整治了他等于断了皇帝的财路,这等事情不能直接请示皇帝,只能是柳叶街的赵家去求皇后。
思来想去道:“先拘押,将人关在淮安驻所,听后续安排,你们走你们的别耽误正事。”
这件事明显就是想这么糊弄过去,
王鹏无法,只得快马加鞭往回赶,到了淮安府,听了绣衣使的汇报,吓得他茶盏差点打翻了,
“你再说一遍?”
留下查案的绣衣使冯校尉道:
“邳州翻天了,芷柔郡主亲自将赵霸天抓了,连赵霸天在邳州的宅子都封了,地库里搜出十万两的雪花银,暂时消息被恭喜压住了。”
愁了一路的王鹏笑了,不作死就不会死,赵霸天这次你是躲不过去了。
走到淮安府的王鹏反而不急了,吩咐知事将邳州历年来的告贴都拿出来,带着手底下人,连夜查看。
他边翻看边道:“这姓赵的够狠的了,处以斩刑都不为过,特别是这个现任的县令,如今连政务都展开不了。”
冯校尉道:“大人,这个人犯比较棘手。”
“是棘手,芷柔郡主给开了个好头,”王鹏笑道:“接下来就要看这个许县令的了,搜集的证据够不够让上面忌惮。”
天蒙蒙亮了,绣衣使几个才歇息了一会,一直睡到午时,接着查,连午膳都是在户房吃的。
眼看着天就黑了,淮安驻所的谭千户实在憋不住了,寻到户房,
进来便开门见山的说:“王大人,咱们差不多行了,邳州还等着呢,”
一个千户和绣衣使同知说话这么硬气,就一个原因,后台硬气。
“老谭,终于肯出来了?”王鹏放下手里的卷宗,站起身来抻着懒腰,“你早出来简单说下情况,咱们早走了,你不在兄弟只得一页一页的看了。”
甩锅谁不会,耽误了行程可是你谭千户的责任。
“有什么好说的,看几个便知道意思,用得着全看吗?”
“谭千户说的对,是兄弟愚笨,”
王鹏招呼手下:“赶紧回去吃饱了,那也不准去,睡觉,明日天亮就走,”
谭千户急道:“王大人,咱们还是马上启程吧,邳州可是乱了,要起民变。”
“民变?谭大人多虑了,”王鹏打着官腔,“有郡主在,她手底下几个公公都是能人。”
谭千户不想跟他狡辩,拂袖而去。
冯校尉担忧的看向王鹏,“大人,咱们还是连夜启程吧,”
王鹏坚定道:
“今晚走,夜路难行,到了邳州差不多午时,到了也是睡觉什么也干不了,今晚睡足了,明日走内运河路,四个时辰便到了,差不了多少时辰。”
理是这么个理,显得王鹏是故意拖着,
没错他就是故意拖着,回了客舍,驻所里备了吃食,见没有酒,便让冯校尉去买了点。
气得谭千户,在屋子里坐了一会,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