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年缩手躲闪,
绣衣使可在后头跟着呢,
“这位爷不带这么玩的,我可不想进县衙大牢。”
顾梓霖只得收回,连连的作揖,
“老哥,您帮着打听他听,我妹妹叫顾心菱,您可记住了,”
李丰年挑担子加快了脚步,
身后的声音更大了,“她叫顾心菱,老哥记好了。”
顾梓霖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本来挺好的心情,这一会又哀伤。
李丰年出了城,才放慢了脚步,这个人的一通乱喊,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自家妹妹怎么不看好了,进雅苑和坐牢可没区别。
本想买点盐巴的,被他这一搅和,什么事都忘了。
走了一个多时辰,李丰年进了家门。
沈裕赶紧起身行礼道:“丰年叔辛苦,快暖和暖和。”
李丰年边烤手边道:“今日被一个找妹妹的绊住了,说是被骗去雅苑,叫顾心菱的。”
沈逸听店里的人议论,知道这件事,“找丰年叔的人是皇商大掌柜,听他家里人说是去雅苑享福的,怎么还成了骗进去的?”
料想到沈裕管事知道这件事,说出来给拿个主意。
李丰年道:“叔帮不帮他问?”
沈裕想了一下道:
“侄儿觉得,丰年叔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雅苑人多嘴杂,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咱这菜就送不成了。”
“哎!叔明白了,这种人不理他便是。”
沈裕递上一杯茶,
李丰年接过,喝了一口去去寒气,
“王爷说,关于宝瑞的事,九姑娘不方便出面,让咱们去找吴长随。”
沈逸抿着嘴乐,这件事早办完了,主意还是他出的。
“还有呢?”
“沈堰二七,想咱们知会下顾梓霖帮着烧烧纸,”
这件事也好办,人就埋在姚家在陵州的墓地。
“王爷还说,去找周芦大人,让周大人去京城太医院找一下谭太医,给九姑娘好好把把脉,有事情别耽搁了。”
这也简单,芳枝带个话就行。
沈裕见丰年叔紧锁眉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李丰年使劲的想也没想起来,都是被那个疯疯癫癫的人给耽误了,
“公子哥挂腰上的......那个玉佩......玉佩下面坠着的......叫什么来着,”
“穗子。”
“对穗子,王爷让九姑娘编一个穗子,他玉佩上的穗子坏了,我问他要什么样式的,他说九姑娘知道。”
我的妈亲!
这可怎么办!
谁敢跟九姑娘说去呀!
一说不就说露了吗!!
沈裕一下子便被难住了,这可怎么开口啊!
不然让连翘找个手艺好的做一个,又觉得不合适。
“行,侄儿记下了,没别的了吧?”
“没了。”李丰年迟疑了一下道:“王爷见带的没有九姑娘的话,有点失望,看着挺可怜的。”
本就是背着九姑娘做的这个事,他可怜也没用。
如今是怎么将穗子的事解决了。
当连翘听道沈裕带回来的话后,喃喃道:
“完了,这下姑娘非知道不可,那个穗子的编法是姑娘独创的,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