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天工坊的二楼小书房,
大牛被叫过来问话,他对答如流,
“姑娘问的是漳绒也叫天鹅绒,出自八闽的漳州,也叫漳绒,在滇南咱们的万源布行里有的卖。”
沈逸澜起身在小书房里来回踱步,
“滇南地处偏远为何会有,咱们陵州地处兵家必争之地,算得上繁荣,反而看不见。”
大牛道:
“姑娘说的对,滇南到漳州要跑上七八天,咱们这到漳州差不多五六天,差着两天的路程。”
小书房安静下来,沈逸澜拿起小毫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斟酌了会才道,
“咱们走漳州,看看咱们库里存放的丝绸,除了走的特快的全带上,回来的时候,运这个天鹅绒,加一些鱼干,虾干什么的,
大牛今日便准备,去找十一姑爷开往漳州的路引,人数上大概二十人,将马匹全带上,问问阿旺叔,可以派谁去。”
大牛雀跃的不行,出门是次要的,他见九姑娘又恢复以往做生意的模样,心里高兴,答应着下去办事。
连翘拧着眉头,还在思考之前的问题,
“姑娘,为何滇南离的远反而有,陵州没有。”
“很简单......”沈逸澜往日运筹帷幄的小模样显现出来,“陵州的丝帛之业属于鼎盛,价钱上要比外面便宜很多,谁还往里进布匹,连脚力的银子都赚不回来。”
连翘恍然大悟,“所以姑娘要带些海产回来,可以平衡下价钱。”
沈逸澜笑着点头,
“漳州的天鹅绒卖的好,不是抢自己生意吗?”半夏问。
“陵州的丝绸怎么卖都是最便宜的,运出去才能卖高价。”
两个丫鬟眼前一亮,怪不得无论去哪都要带上丝绸,
沈逸澜突然之间感到她还是做生意吧,只有这能让她愉悦心情,其他的事情只能扰乱她。
早膳在小书房吃的,盘算着下去各家店面转转。
半夏闷着头吃,她心里有鬼是不敢看沈逸澜的。
连翘悄声问道:“薛护卫有几日没来了,一会咱们出门,要不要给他留个话?”
“留什么话?”沈逸澜咬了一小口的包子问。
连翘偷瞄了一眼半夏,见她只低头喝粥,只得硬着头皮道:
“有什么话带给十三爷的?”
沈逸澜没说话,一直到将手里的包子吃完,才道:“人死不能复生,让他放宽心......”
一提到这些,小书房内气氛压抑,半夏岔开话题,
“大牛哥去漳州,来回怎么也得半个月,一会去街上给他买点好吃的。”
说到去漳州,沈逸澜又开始滔滔不绝。
连翘和半夏相视一笑,九姑娘总算是活过来了。
主仆三人用完了早饭,披了厚厚的披风出了门。
都在主街上,沈逸澜头上扣着风帽,带着两个丫鬟步行,挨着铺子逛,
果然如是沈逸澜料想的那样,没看到天鹅绒的影子。
“送个消息给段大人,将咱们要去漳州的事告诉他。”
此去漳州,沈家上下没藏着掖着,消息不胫而走。
问的人多了,段方之便召集大家来商帮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