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庄门开了,张喜闪身进去,眨眼间抹了守门的脖子,
他轻轻的将守卫放倒在地,将门开大一点,祝弘懿,房千户带着人进去。
张喜手底下人皆是在沈庄待过,各个角落门清,没一会便找到躲藏的地方。
沈庄用来招待客人的前厅,现在是中军大帐。里面人影晃动。
坐在主位上的祝堰手里握着手炉,喝了几口烈酒才暖和过来,
在青州冬天比陵州要冷,房舍建造的比较实在,墙厚屋子里还有夹墙和火炕,窗户上也挂上棉帘子热气散不出去。
陵州屋子薄多了,只暖阁里有地龙。
没有日头照着,在屋子里待久了,感觉陵州的冬天更冷了。
下面的一府兵小头目道:“世子殿下,江南这鬼地方真待不得,哪有咱们青州好,屋子里都能穿单衣裳。”
另一个道:“成,小世子得了天下,将你封到青州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畅想未来。
“这两天大雪,柳二爷和魏彭弘没传出消息来,这金库还能找到不。”
“肯定能,老王爷临上京前亲口说的,怎会有假,听说姚家别院的花销,银子跟流水似的往外流,没有金库拿什么抗。”
祝堰本还郁闷的心情,被两人说得也舒展开来。
“王爷薨的凄惨,他是不想让狗皇帝威胁世子殿下。”
“王爷是给世子创造借口,只有咱们世子殿下起事最名正言顺。”
这几日下雪,陵州都这般大,别说青州,到处天寒地冻,粮草车过不来,就等着姚家别院的金库打开。
派了一批细作进去,找到后消息送到城外,这边准备攻城。
雪下的大,开始在外面的府兵也进了沈庄,每个屋子里都住满了人。
张喜等人收敛气息,慢慢向前厅靠拢,他轻轻的推了下窗户,没推动,看样子是封住了。
现在只有前厅的一个门,门口站岗的也躲到帘子里。
祝弘懿等人一合计,只能从正门冲。
“陵州来了消息......”张喜在门口道。
看门的掀起帘子的一角,将手伸出来,“给我行了。”
张喜没做声,向后退了两步。
看门府兵轻嗤出声:“你小子想面呈,得赏钱吧。”
他说着话,出了帘子。
房千户从背后迅速捂住府兵的口鼻抹了脖子,腔子里的血喷到棉帘子上。
前厅门口另一个看门的府兵像是听到声音,一股血腥味儿扑鼻而来。
“什么味,鸡都宰干净了,打的兔子吧!”
“别动......”
他的手刚碰到帘子,身后的小头目喊出了声。
两人同时抽出了腰刀,准备砍向随时进来的人。
门帘再次掀开,一个府兵的后背先进来,房千户满脸的血跟着出现在门帘处。
小头目和府兵举起刀同时向他砍下来。
府兵做肉盾,房千户连着向里冲进三四步,门外的人紧跟着冲进来。
前厅的祝堰瞬间躲到另一个小头目身后,进来的都穿着府兵的衣裳,以为有人反水,嘴里嚷道:
“护驾,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