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靠在墙上,拿起一颗荔枝味棒棒糖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当时墨斯年就在门口啊,他的耳麦把萧承的声音录得清清楚楚,我们大家都听到了,颜觉夏和萧玦都砸东西泄愤来着。”
黎知音瞳孔骤缩,彻底炸毛:“你们变态吧?!你们为什么要听啊!”
“不是我们要听,是墨斯年要听,他当时在门口一站就是两个半小时,我们也没想到你能跟萧承待两个半小时。”
十六把棒棒糖舔了又舔,似乎是在缓解什么,眼睛睁得大大的:“你好像不知道疲惫,还一直都是主导地位。”
黎知音有点不好意思,诚实地点点头。
十六咬住棒棒糖,眼神愈发暧昧:“为什么啊?你就不累吗?我做过功课哦,那个样子还挺费力的。”
黎知音:“……”
感觉好像在一本正经的开车。
她实话实说:“看兴致吧,主动和被动不是一个状态,被动的时候我会困,主动的时候我就精力旺盛,更不会累。”
她身体真的很强。
物理上的强和魔法上的强。
但她会心累。
比如现在她就在心累。
她摆摆手:“我不说了,我先走了,时间要来不及了。”
她还得去迟野那边打卡呢。
十六哼了哼,将棒棒糖咬碎,咬牙切齿地道:“你现在是不是发现人多了,我觉得你是活该累,谁让你走到哪就收集到哪?”
她不留情面:“我没想收集你, 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十六懊恼蹙眉:“那是我的错吗?你长得还好看,人还强,还有特色,你身上的好处别人都没有,我哪见识过你这种人,我喜欢你不正常吗?”
她被夸得很受用:“那你就怪不得我了哦~”
说罢,黎知音打开加速装置,闪到迟野身边:“我回来了。”
迟野本已经等得不耐烦,打算去看看,忽然一阵芳香扑鼻,还混杂了一些其他香味。
他目光陡然变得锐利,锁在黎知音脸上。
“别动。”
他掐起她下巴,把她推墙上,狠戾眯眼:“你嘴怎么比走之前还要肿?谁去堵你了?”
黎知音尴尬眨眼,张嘴要说话,迟野已经俯身到她面前嗅了嗅:“是廉价洗衣液的味道。”
他有了答案,垂眸看向黎知音食指上的一小圈齿痕,冷哼一声:“看来我还真是一刻都没办法离开你,就这么一会儿,十六就见缝插针了。”
黎知音更是不好意思,把头压低。
下一刻,她的唇被温热堵住。
她已经准备好被咬了,但迟野却很温柔。
他好像在心疼她,五指不断抚摸她的脸颊。
她有些懵,刚想放松,忽然唇上一重!
绵绵细雨化作瓢泼大雨砸得她浑身哆嗦,痛得睁大眼睛!
迟野哼了哼,咬牙抵在她耳边:“这是惩罚。”
知音踮起脚,用力抱紧他,没有说话。
其实她有点得了乐趣,因为感觉他们都很厉害。
他们厉害的点在于能忍。
宁愿承受着嫉妒和愤怒也不愿意离开她开启新生活。
她是不行的,对于这种事情忍不了一点。
谁敢给她一点委屈受,她踹一脚就跑,头也不会回。
黎知音想到这,愈发佩服地望着迟野,湿漉漉的眼睛像加了冰块的威士忌,雾气罩在玻璃杯里,美得朦胧绚丽。
迟野眼眸一黯,低头吻上她。
这一次他温柔了。
雾气被他吻去,又重新笼上一层,滴答滴答地渗着水。
黎知音拿着冰镇矿泉水抵在嘴唇上,急速给嘴巴消肿。
玄熙坐在她身边,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有薄荷冷香。
还有淡淡的薰衣草香。
她脸还是红的,显然刚去找了迟野没多久。
他发现他好像是跟黎知音在一起久了,嗅觉都变得灵敏了。
这样会灵敏也不是好事,他心里堵得厉害,拿走黎知音的矿泉水瓶。
黎知音诧异看向他。
他没说话,轻轻拿着冰水瓶在她唇上碾过来又碾过去,眼神很忧郁。
不知道说什么,先给她消肿吧。
黎知音感觉好多了,握住他的手。
玄熙一抖,似乎是有些受宠若惊,旋即看向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过来,亲了亲她的眉心,再靠近她:“我可以肯定,我最爱你的。”
她笑起来,握着他的手改为十指相扣。
玄熙耳尖隐隐泛红,更加专注地帮她给嘴唇消肿。
黎知音看向比赛场地。
今天依旧是机关比赛,每一轮有五个人一起加入机关,在机关的骚扰以及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拿到信物。
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大锤在空中左右荡,所有选手们只能爬行通过。
这也就证明,爬行的过程中选手们会失去更少的反应能力。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个锤子被动了手脚。
真狠啊,这个仪器能把人的脊椎砸碎,活活砸死都有可能。
哪怕是改造脊椎也能被这种东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