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音坐在家里沙发位的中心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猫。
富贵在她怀里舒适地打着呼噜。
她已经回家了,一路可以说是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狼似虎,如痴如醉。
因为楼不妄的骚造作,他们集体生气了。
除了她一开始在电梯里做了简单的解释之外,其余的时间没人主动跟她说话。
像冷暴力,但又不是,因为他们阴森森地盯着她,明显一肚子怒火没地方撒,但是生闷气让她猜。
她嘶了一声,向沙发后面靠去,却靠到了一个男人的胳膊。
她看向源头。
萧承穿着黑底白花的大花衬衫,长腿交叠,姿态从容地搭着沙发,就坐在她旁边。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柑橘味,初闻起来很清甜,但仔细品味还能嗅到一点苦苦的木系冷香,不轻浮,很沉稳。
虽然他姿态从容,但萧承的笑容中信息量很足,明显很有火气,森冷锋芒从眼神中溢出来,像烛火中丝丝缕缕渗出来的烟雾,朝着黎知音扑面而来。
黎知音看着看着,就有些想入非非。
外人肯定想不到这样一个很有气场很漂亮的天才义体医生,会被她捆起来玩到哭吧。
走神间,萧承已经贴在她脸前:“真好啊黎知音,身边帅哥不断,没了一个又一个,应接不暇了呢。”
黎知音嘴角一抽。
颜觉夏坐在她对面阴阳怪气:“谁说不是呢,我想着你生气,火急火燎去找你,结果在我忧心忡忡的时候,你竟然在别的男生房间洗澡?”
“别说啦!”温徐行在餐厅那边喊了一声:“知音是回来跟我们吃饭的,好不容易跟我们和好,难道你们还想要跟她吵架?你们不知道怨夫是不受欢迎的吗?”
他对黎知音伸出手:“过来知音,他们不知道心疼你,我心疼你,咱俩可是好朋友。”
黎知音赶紧放下猫朝他跑了过去。
温徐行让她坐在主位上:“来,坐正中间,肉都给你烤好了,晚上不应该吃太多。”
她在他的指引下坐在餐厅的最前方,“我没事,我消化快,我都能吃。”
“嗯,你能吃就行。”温徐行递来一盘香喷喷的烤肉。
她松懈下来,拿起叉子吃了一口。
温徐行歪头对她笑:“喜欢吗?”
她点头如捣蒜!
温徐行笑意加深:“那楼不妄你喜欢吗?”
黎知音咀嚼的动作一顿,茫然望向温徐行。
这小子搁这儿等着呢?
温徐行顺势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笑眯眯地重复:“我作为你的朋友,真的很好奇,你喜欢楼不妄吗?”
她麻木地咀嚼两下,感觉腮帮子都木了。
但肉还是香的。
所以黎知音细嚼慢咽,其他男人陆陆续续坐在她身边,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那一双双眼睛像是形状各异的镣铐,无形把她手腕铐住。
哪怕她胆子很大,也能感觉到他们的眼神变成了很强势的威压。
甚至感觉,如果她弱一点,他们能把她囚禁在华丽的城堡里,不让她见外人。
她低着头,心平气和地将肉吃掉,抬头看向他们。
“再来一盘。”
温徐行:“……”
萧承:“……”
其他人:“……”
萧承气恼地站起身,拿走她的盘子,满当当地塞了整盘子,放在她面前。
她继续闷头干饭。
萧承忍不住了:“你就知道吃是吗?”
黎知音吃肉的动作一顿,沉痛地抬起头:“我大半夜不睡觉,陪着你们坐私人飞机回家,过一会儿还要坐私人飞机回去,明天还要比赛,连睡眠的时间都牺牲了,你们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他们怔忪,内疚火速攀上眉眼。
黎知音沉痛不已:“我是真的喜欢吃饭啊。”
她继续闷头炫饭。
其他人:“……”
死一样的沉寂在餐桌上萦绕,他们好像是无语到了,也罕见的没再说话,拿起叉子闷闷吃饭。
等吃完了,黎知音就被他们送回到机场,一同又坐飞机回去了。
萧厉在吃完饭的时候就走了,没跟他们一起回小岛。
缺了一个人,对气氛也没有任何影响,跟来时一样,谁也没有说话,闷闷不乐看向黎知音。
但黎知音睡着了。
她的鲨鱼夹随意地夹在衣服上,头发散落,身体在椅子蜷着,睡得非常香。
玄熙越看越生气,但也忍不住欣赏她:“只要是我们任何一个人陪着她睡觉,她都会睡得特别香,不管她在哪里都能睡一会儿,还不会做噩梦。”
顾清焰抱臂哼了哼,幽怨道:“她倒是睡得香,我反而不香,我还天天想办法钻空子呢,结果她竟然跟楼不妄出去玩,明明我才是先来的!”
顾清焰越想越生气:“凭什么我要排在后面啊。”
颜觉夏一个眼刀扫过去:“就凭你让知知断了一条手!你就得在后面排队!”
顾清焰被堵得噎了噎,窝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别吵了。”墨斯年青着脸,尽量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