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看看萧承,又看看苏闻礼,嫌弃道:“你俩要是精神不好就去看看精神科。”
墨斯年按捺不住,起身去寻人:“我去找他们两个,看看是不是路上有什么人把他俩缠上了。”
萧厉紧随其后:“我们一起吧,我不想跟这两个神经病挨在一起。”
墨斯年心里乱得很,走到拐角,脸色微变。
黎知音捧着一束花,靠在休息室对面的墙壁上,懒懒地闭着眼睛,似乎有点累。
没想到她就在这里。
墨斯年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孤身一人,松了口气,刚想喊她名字,就见萧玦从休息室走出来。
他拽着萧厉躲在角落!
萧厉古怪地看他一眼,但很默契地没说话,和他一起探出头。
萧玦单手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红玫瑰不知道因为什么被压得歪歪扭扭的。
但他丝毫不嫌弃,捧着花像捧着珍宝。
几片鲜红的花瓣从花束上颤颤巍巍飘下。
萧玦立刻蹲下身捡花瓣。
黎知音懒懒睁开眼,看着他捡花瓣的动作。
萧玦垂眸的样子很乖,很顺从,跟刚才那种不顾一切狠劲儿冲的样子完全不同。
一片一片的花瓣被他拾起又慎重放进花束里,仿佛这是一张张金叶子。
毕竟是她花钱送的第一个礼物,他还真挺珍惜的。
黎知音玩味抬起脚,踩在他肩膀上。
萧玦原本要站起来,被她踩得一顿,抬头看她,脸上也不见怒容。
她逗弄:“喜欢我送你的花?”
萧玦眼眸幽暗,不知想到什么,抬手抓住她的小腿:“嗯,我很喜欢。”
墨斯年定睛一瞧,发现萧玦手腕上竟然戴着手铐。
手铐只戴在左手上,和他的腕表碰撞在一起,悬挂在空中。
萧玦那种高高在上的脾气,在工作上被人称作活阎王,却心甘情愿戴着自己的手铐,被少女踩着肩膀也不反抗?
墨斯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萧玦不知道他们在角落,讨好问黎知音:“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国?”
黎知音撤了脚:“不要,我要等着他们醒过来。”
萧玦剑眉皱起,倒也不意外,捧着花起身,闷闷不乐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知音不想看他的臭脸,语气有点烦躁:“你想要在临走前让我一直看着你这张臭脸吗?”
萧玦连忙修整表情,失落瞬间被严肃取缔。
他在怕她生气。
她很满意他的反应,从他花束里拆下一朵玫瑰,夹在他耳后。
这是花束里唯一一朵没有被压倒的玫瑰,娇艳欲滴地挂在萧玦的耳朵上。
就当做他听话的奖励。
她欣赏地笑起来:“我们萧长官可真好看。”
萧玦摸了下鬓边的花,幽深目光锁定她:“你喜欢就好。”
偷窥的萧厉看到这一幕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把墨斯年拽到墙后小声道:“大哥明知道二哥喜欢黎知音,却偷偷跟黎知音在一起?他俩为什么这么亲密啊,难道俩人干了些什么?!”
墨斯年脸色铁青,没有回答。
萧玦看了看左右,确认四下无人,张开双臂抱住黎知音。
他什么话都没说,贪恋地埋在黎知音颈窝,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萧厉探出头看到这一幕,像是被雷劈了。
他不是傻子,他察觉到了什么,面色青紫交错,薄唇嗫喏着要骂什么,却什么都没有骂出来,干脆转身走了。
墨斯年甚至能察觉到他离开后带起的一股风。
他也吃惊,但也不吃惊,探出头看着走廊上相拥的两个人。
萧玦可谓是极尽痴情,展现出了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的情深。
他手臂紧紧揽着黎知音的纤腰,恨不得将她拥入骨血,显然舍不得离开她。
但黎知音就不一样了,她拥抱萧玦的动作是敷衍的,下巴放在萧玦肩膀上,神情懒散平淡,根本就没走心。
墨斯年心里有一种无名火,说不出为什么,死死盯着她。
黎知音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看向源头。
墨斯年像只角落的猫,半张脸被墙挡着,另外半张脸覆着冰,不躲不闪地与她对视。
她推开萧玦:“你回去吧,我们俩错开,别忘了咱俩约定的。”
萧玦没再多说什么,很听话地点点头:“我等你回来。”
他捧着花离开。
黎知音目送他远去,确认他走远了,看向墨斯年:“出来吧斯年哥,他走了。”
墨斯年没动,阴沉盯着她。
她进入休息室,懒散坐上沙发。
没过几分钟,墨斯年进来了。
他神色疏离,像第一次见到她那样,缓缓把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
VIP休息室是专门为了陪着住的家属准备,有独立卫浴,而且权限很高,轻易无人能进。
眼下这休息室内昏暗,空气里满是浓郁的玫瑰花香和沐浴露的香气。
墨斯年扫视四周,注意到浴室的门是开着,而且里面似乎刚刚被收拾完不久,水汽还没有消散干净,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