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音嗤笑一声,伸手接过:“你就这点小心思最多,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竞选上学生会长的,一点也不大方。”
迟野不赞同地皱起眉:“我在学生会可不这样。”
她进入换衣间换衣服:“那你下次让我看看你在学生会什么样吧。”
迟野拧眉:“你平常只能看见我在巡逻,或者大型节日会看到我,平常学生会很清闲的。”
她语气雀跃:“我故意闯祸,让你来整治我不就能触发别的事件了?这可是你在学生时期的小头衔,以后步入社会就没有了,不管怎么说我都得体验体验。”
迟野呼吸一滞,想到她弹他会长徽章的那一幕,喉咙有些发紧:“那我可不会包庇你。”
黎知音笑得游刃有余:“求你千万别包庇。”
迟野抿了抿唇,懊恼看她一眼。
她准备下楼了:“你自己找房间待着吧,我先去跟颜觉夏说话。”
迟野没有安全感地抓住她手腕。
她挑眉看他。
他有点紧张,喉结上下滚动,挤出一句:“不许跟他说那些话。”
她无奈:“放心吧,我说到做到。”
迟野冷肃的眉眼掠过微不可察的喜色:“嗯。”
她安抚地拍拍他肩膀,走下楼,脸上的笑意瞬间被开心取代:“不好意思久等了!”
颜觉夏突然冲上来抱住她!
她险些被撞倒,不明所以。
迟野躲在楼上,看到俩人的影子纠缠在一起,骤然变了脸色。
颜觉夏阴着脸在她身上嗅了嗅。
果然有迟野的味道。
他放开黎知音,笑得眉眼弯弯:“我们出去吃吧。”
迟野:“?”
黎知音拧眉:“出去吃?”
颜觉夏点点头,不由分说地带着她走:“走吧走吧。”
他强势带着黎知音走出家,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笑容一收,反手将她推墙上!
黎知音猝不及防,被壁咚在他臂弯之间!
颜觉夏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寒光,将她的手举过头顶,语气骤然变得阴沉——
“你俩背着我干嘛了?”
黎知音呼吸一滞,震惊看着颜觉夏。
颜觉夏居高临下地压着她。
他眉眼翻腾着愤怒,像骤然变了一个人,五指用力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声线也有压抑的怒火——
“刚才在楼上那么久,是不是也在跟他说话?啊?”
知音平静的眼波泛起兴味:“你真生气起来是这样的啊,颜觉夏。”
颜觉夏一愣,愤怒更深,把她的手举得更高:“回答我的问题!你俩背着我干什么了?!”
她吃痛蹙眉,看着颜觉夏。
颜觉夏的五指还在用力,呼吸急促而颤抖,“你俩接吻了吗?”
他姿势强硬蛮狠。
眼神似乎是在恐惧。
黎知音弯了弯嘴角:“你知道吗?实战之中,让对手察觉到你的恐惧是大忌。”
颜觉夏一怔,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反客为主,狠狠压在墙上!
黎知音从后面压向他!
他被撞得浑身一颤,吃痛贴着冰冷的墙壁:“唔!!”
她一手掰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用刀鞘抵住他脖颈:“你是救了我的命没错,我也真的感谢你,以后要是你被欺负,第一个冲上去的就是我,为了你,我被扎几刀都无所谓。”
她不疾不徐地与他道:“但你得明白,我只是欠你一个很大的人情,不是对你马首是瞻的奴隶,你不能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懂吗?”
颜觉夏被掰得手腕生疼,生理性的泪水无法控制地在眼睛里翻腾。
他咬牙不想让自己哭出来,拼了命的眨眼睛想把眼泪憋回去,但也无济于事。
他屈辱回头看她。
黎知音的刀鞘遮在他眼睛上。
他看不见黎知音。
黎知音也看不见他的。
她只能看到两行清泪顺着他白皙的脸颊落下来。
“吧嗒”一声。
落在瓷砖地板上。
她骤然变了脸色:“哭什么?”
颜觉夏被这一问反而委屈起来,哭得更厉害了。
他头恨不得埋在刀鞘里,下唇隐忍地发着抖,唇齿间溢出很低的啜泣。
他一言不发。
除了哭,什么都不做。
黎知音无语,放下掰他手腕的手:“我掰疼你了是吗?”
颜觉夏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继续哭。
她头疼:“别哭了,你是榨汁机啊这么爱哭。”
颜觉夏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靠在墙上闷闷地说:“你欺负我。”
黎知音:“?”
她烦躁地摸了下脑门,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来!
颜觉夏哭哭啼啼的脸上瞬间泛起慌乱,无措看着她:“你干什么?!”
她轻松地抱着他:“让你回家哭。”
虽然这里一梯一户,这层楼只有她一个住户,那待在走廊哭也不像话。
主要她也懒得站着看他哭,她累了,想坐下。
颜觉夏慌乱地抱住她脖颈,鼻尖红红,眼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