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仪一看母亲领会错了,笑了笑摇着头说:
“娘亲,这七千两的分红,是全部不假,但不是每个月都有七千两,有的项目是月结,有的是三月结一次款,还有半年结钱的项目,只是赶巧了,这次结了七千两。
娘亲,从这次月末结款以后,我的账目就一分为二,内院针线房和珍工房就分出来交给娘亲管了!以后就是家里的产业,瑾儿就不想再费心了!”
母亲一听想推拒,王瑾仪解释道:
“娘亲也不用担心女儿,我有办法挣钱,家里如果有什么花钱的项目,娘亲只管用!”
母亲拍着女儿的手劝着:
“按理说你想给娘亲,给咱二房赚家业,娘亲高兴呢!
可是你想想,你的兄弟都没努力就得产业,会让他们失去努力的斗志,男子最怕没骨头,不上进,可以不喜功名,但要有才学,也可以不喜市井,但要有能力自食其力,还可以像你三叔一样满世界游玩,但要有能力养得起自己的爱好。
娘就想说,你不能把他们的力都努力完了,他们干啥呢?!
产业是你的,不是娘偏心,是你的谁也不给,你出嫁带走,不出嫁按要求二房只能拿一半算二房公中财产,这里还有你的份!不是娘偏袒了女儿,是因为这是规矩,既然是规矩就谁也不能破!瑾儿听懂了吗?!”
王瑾仪深深感激母亲的宠爱,也佩服这份家庭管理的理论,是呀!你都干完了,家里的男丁还干啥呢?难道让他们都成废物吗?!
恐怕王家家规也不容吧!
看起来自己有点短视了,钱要赚,也要让家人用,只是用在哪里,是需要想明白的!
王瑾仪这回真的被母亲说服了,拉住母亲的手说:
“娘亲,瑾儿听懂了,是瑾儿想偏了,是瑾儿没远见!
娘亲,那就请您接了管账的活,让瑾儿也轻松些,这样瑾儿也能过点闲散的日子……”
母亲当然是满口应承,然后拉着王瑾仪去女儿的书房,想检验一下女儿这六年的功课。
6年后再进王瑾仪的书房,跟原来大不相同了。
原来空空荡荡的书房里只有一个书案,现在屋子里满满当当。
原来王瑾仪设计的海螺型的书柜没看见,仍然用着一个宽阔的大书案,只是书案被一分为二。
一半跟原来一样还是练字的白宣和文房,摆放在书案右侧,显得有些拥挤。
另一半靠墙的部分,立着一个小型的像书架似的东西,分成两层,上面立的都是账本,不知为什么女儿把账本全都立着放,而不是平着摞在一起?!
母亲随手抽出一个账本,发现账本的外皮很奇怪,好像不是纸的,有些像的木片但又有弹性。母亲指着账本回头问:
“瑾儿,这是什么?”
王瑾仪并不知道母亲的提问点在哪里,就回道:
“娘亲,这是针线房的账啊!我正想把这几本账交给娘亲。”
说着就把所有的账本,都从小架子上全部取下来。按账本上的分类,一本一本把针线房和珍工房的账本摞在母亲面前。
母亲翻开账本,指着第一页的硬硬的壳问:
“瑾儿,这是什么东西?”
这回王瑾仪明白了,母亲是对账本的硬壳好奇。
当时王瑾仪想要节省空间便于取用,便把账本全都立起来摆在文件架里,就让木器坊做了文件架,做成样品交给族里拿去加工,投入市场反映平平,可自己却把两层的文件架用的得心应手。
可立着摆放的账本,没有支撑根本立不住,王瑾仪想到前世文夹都是硬皮,而这里没有纸壳,只好用薄木片或竹片做成封皮,又害怕磨损里面账页,在木封皮上刷了动物胶,就这样带硬皮的账本就诞生了!
王瑾仪把木板做的账本皮简单和母亲讲了讲,母亲似乎懂了,王瑾仪把母亲安排坐在正位的大椅子上,墨玉赶紧给小姐搬来一把锦凳,母亲看了一眼机灵的丫头。
王瑾知道母亲刚回来,对自己手上的人员还不熟,特意介绍道:
“娘亲,这是我书房里专门伺候笔墨的,她叫墨玉,她是识字的,记点东西她都可以,人也机灵,有事可以吩咐她。”
墨玉再次给夫人见礼,见夫人颔首,就照着小本子开始说:
“小姐,大房的大小姐派人来说有两件事,第一让你过去跟她讲一讲话本子,她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到那么吓人的故事的。”
王瑾仪知道玥儿这是看了自己根据聊斋,编写的几个鬼怪故事,才有此一问。
“大小姐想问你最近有没有新写的话本子,她想要看。
还说了一件事,问你要不要她绣的荷包,那个丫头说她家小姐荷包绣得很不错,问你要个啥样的?”
王瑾仪一听笑了,自己手下有一个针线房,一个珍工房,论做这些小玩意,王玥仪肯定干不过专业绣娘。
可玥儿上赶着派人来问,这是她的一份心,无关东西是否精巧,于是点了点头说:
“我知道了,如果下次我不在,大房来人的话就告诉大小姐,有时间就让她过来玩吧,我想她了!
一会儿你从我的书稿里挑两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