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彩一惊,被嫉妒冲昏头脑,长老们抱着手看戏,她还以为长老们胆怯。
这一想法,刺激她带着绝对拥护她的兽人,冲进祭司殿,想要去兽神雕像面前,求个公道。
倒是想砸一波,可是凤彩早已将祭司殿当作她的所有物,砸祭司殿,不就是砸自己家嘛。
丁黟咧着嘴,对着一群看戏的长老挤眉弄眼。
去找兽神,搞笑哦,没有光环保护,也不怕被兽神给嘎了。
凤彩带头,一群人呼啦啦跟着冲,本该阻拦的长老们,全都漠不关心,甚至还慢悠悠跟在后面,提醒他们不要损坏祭司殿里面的东西。
兽神雕像,极度艺术化,压根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他集齐兽人世界所有已知的兽人原型,比千手观音手臂还多,比九头蛇脑袋复杂,身上的鳞片,还得一人一个。
头发丝都泛着不同的色彩,反而是脸部,朦朦胧胧看不清。
凤彩站在前面,拱手弯腰祈求兽神主持公道,木长老提醒她:“祈求兽神降临,应当跪下来,心诚才可。”
凤彩脸色难看,迟疑许久,身后的人也在看着她。
在大家注视下,凤彩一咬牙,噗通跪下来,心不甘情不愿高喊:“祭司殿不公,凤彩求兽神大人做主。”
喊完,凤彩豁出去,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丁黟神情淡漠,眼中的冰冷一闪而逝,望着凤彩如同小丑般做戏。
“轰隆隆!”
祭司殿房顶,是茅草,此时,一道闪电将屋顶砸个大洞,垂直落到跪着的凤彩身上,凤彩头发炸起,身体抖了几下,抬起头,疑惑望着屋顶大洞。
此时,洞口燃起熊熊烈火,不一会,被鹅毛大雪所覆盖,冒着浓烟,呛得殿内的人一个个面无血色,惊恐不已。
“兽…神…发怒了。”凤彩的狗腿子,眼神恐惧,指着大洞,结结巴巴述说,说完,转身跑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
声音凄厉,眼眶凸起,似疯似魔。
凤彩低着头,眼中狠意一闪而过。神,她不信神,她来到这个世界,是神的旨意,她就是神的亲女,就算是神要罚她,也是不痛不痒。
她才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女。
凤彩换了个姿势,虔诚跪在兽神雕像前,祈求道:“兽神大人,您睁眼看看吧,您留下的祭司殿,违背您的旨意,它不公了啊。”
匍匐在地,凤彩哽咽出声,声音悲戚,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丁黟评价:“演技很好,可是搞错逻辑,看不清形势。”
凤彩的狗腿子在后面小声嘀咕,声音清晰落在在场每个人耳中。
“刚才那道雷,劈的是谁?”
“好像是凤彩。”
“不是好像,就是她,准头都没有偏移。”
“她在干嘛?”
“告状!”
“为何触怒兽神?”
“告状!”
哗啦啦!
除了地上悲天跄地的凤彩,大多数人都回过味来。
好像不对劲。
几位长老对视一眼,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自己把自己玩死的剧情,他们着实没想到。
凤彩哭喊半天,越想越不对劲,她怎么觉得背后发凉,一转头,对上一双双戏谑的眼神,顿时恼怒,过一会,看他们还笑不笑的出来。
眼神一变,准备扯兽神虎皮搞事。
“噗嗤——”
“哈哈……”
丁黟叉腰,笑得前俯后仰。
“凤彩,你不会不知道吧,刚刚那道雷,只劈了你一个人。”
丁黟指着屋顶上方,爪子比划,“看这形状,多完美,啪的一下,就到你头顶,来来来,爪子摸一摸头发,有没有觉得不同。”
吸了吸鼻子,丁黟嫌弃,“一大股烤焦味,是兽渣的味道。”
“炎苗!”凤彩尖叫着扑上来,丁黟一脚给踢回去。
“噗——”凤彩在地上滚了几圈,仰头喷出一口血,愤恨指着丁黟,说不出话来。
“你……咳……”
丁黟好奇靠近,发现同样的力道,凤彩这次伤的有点重啊。
上次揍她那么久,不过都是皮肉伤,这一次区区一脚,居然吐出些稀碎的玩意。
“哇,你怎么那么弱,不会是作弊吧?”丁黟哇哇指点,大呼小叫,顺势又踩了凤彩几脚。
凤彩继续吐血,一句话没说出口,气晕过去。
“你……噗——”
丁黟撇嘴,一点战斗力都没有,脑子瓦特了吗?这些年就没点数?就没察觉到不对?就没未雨绸缪?
……
丁黟一连串的疑问,看着地上晕过去的凤彩,好想摇醒,解答她的疑惑之后再晕。
凤彩狗腿子冲上来,护着地上的丁黟,仇恨凝视丁黟,丁黟回瞪,比眼睛大,谁怕谁。
小小的身子,在一群人的包围下,掌握现场气势的是丁黟。
木长老冲上来,挡在她前面,“你们在干嘛,想造反!在祭司殿,当着兽神大人的面,尔等岂敢胡来?”
木长老目光如炬,气势大爆发,身上的兽皮,无风而动。
丁黟在后面扯了扯木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