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城,南下第一城,和马镇城一样,以商业而闻名,不同的是,璧城盛产玉石,玉石在盛世是有权有势追捧的象征,在乱世,还不如一袋粮食有用。
璧城城门打开,城主玉子平率众投降。
璧城郊外,几个面白无须脸擦得死白死白的太监,坐在马车中,催促军士赶路。
军士人疲马倦,日夜不停赶路,还要被一群死太监谩骂,不男不女的东西,他们是不是忘了,这里不是京都,更不是皇宫,不是他们可以作威作福的地方。
马车中,领头太监是大内总管的干儿子之一,这次前来,是为了见丁黟一面,要求其进京护驾。
皇帝老儿想得很好,陈侯泥腿子出身,更需要他这位一国之君为他正名,他勉为其难给他个机会,封其为陈王,统领天下兵马。
姜算国哪里还有什么天下兵马可言,不都是别人的私军。
皇帝老儿做梦,以为诸王不进京都,是因为其龙威燕颔,对其怀德畏威。
只要他在一日,他们都得安守臣子本分。
殊不知,天下早就乱成一锅粥,诸王不是不想进京,是不想第一个进。
皇帝老儿在皇宫做着美梦,醉生梦死。
……
璧城外,几名汉子赶着一辆马车请求觐见陈侯,马车里有血水滴落,打开车门,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团团围住几名汉子,守城小兵赶紧进去禀报。
“你说你们是京都禁卫军,是替皇帝老儿来招降的?”
丁黟震惊,到底是什么奇葩脑袋,在这个时候想起来招降,不该是投降么。
领头汉子汤博涛噗通跪下,“陈侯容禀,招降不是我等本意,是皇帝老儿和这群太监的意思,我等几人,是来投奔陈侯,还请陈侯收下我等,万死不辞,以报陈侯恩德。我等家族在京都有点小势力,能为陈侯掌握京都市井消息。”
市井消息用得好,不低于大杀器中的杀器。
“好!陈全,带他们下去,人交给你,出问题唯你是问。”
关键,记得洗脑。
丁黟眨眨眼,陈全秒懂,三叔越来越调皮了。
继续挥师南下,于矴石城正面硬刚诸王联盟。
不知道诸王联盟如何商量,他们居然一致决定,先将看不透的陈侯率先杀出局。
丁黟以斜杠走位方式,从西北杀穿,达到东南,又从东南改道进京。
这区间,诸王联盟溃不成军,只能各自逃散。
陈望不想干了,心中埋怨老爹为什么和娘不多生几个聪明的孩子,现在他不就有帮手了么,何苦在后方,一次次给自家老爹擦屁股。
老爹往前飞,儿子永相随。
相随的背后,是数不尽的辛酸泪。
天下诸王,被丁黟杀了一大半,剩下一半夹起屁股逃命,生怕慢一步,丁黟四十米长刀挥出,刀芒斩其于地下。
逃跑之后,纷纷找地方躲起来,只求煞星赶紧走,不要停留。
众所周知,原本的陈侯,如今的陈王,虽是最后一个称王,却在诸王中,占据第一梯队,无人能和其并列。
京都皇宫,金碧辉煌的皇宫,肉眼可见的黯淡,皇帝老儿已经六十多岁,还在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做着天下共主的美梦。
“来,美人,喝,喝了这杯,还有下一杯,今晚,朕与爱妃不醉不归。”
……
离京都最近的城池是青云郡泰城,泰城王侯范凯风本是大诸侯之一,如今也被丁黟打残,丁黟步步逼近,范凯风逐步后退。
“大势已去。”范凯风站在泰城城楼,遥望京都方向,下了一个重大决定。
召集部下和儿孙,范凯风花白凌乱的头发在噼里啪啦火把照射下,死气沉沉。
“诸位,陈王携通天之势而来,我等无力抵抗,不是我等无能,是陈王太强。如今,陈王必定会入主京都,我等死不足惜,但我等的孩郎们还小,是我误了大家。”
范凯风泣不成声,和丁黟正面对敌过的将领心生胆寒。
是啊,他们死不足惜,但孩子怎么办?
“将军!”属下喊出最初的称呼,双眼含泪,“将军,我们在前拼死一搏,将孩子们从后方送走?”
范凯风摇摇头,神情凄然,“逃,逃到哪去,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新朝即将来临,我们这群人,能逃到哪去。”
军帐中,灯火通明,不时有哭泣声传来。
第二天,泰城城门大开,范凯风带着一群人转头朝京都疾驰而去。
每个人都想着范凯风是不是疯了,他是不是以为进入京都,他就是最终胜利者。
京都人烟稀少,一点都不像姜算国都城,范凯风吩咐人关闭城门,一日后再打开。一千军马陆续进城,跑过朱雀大街,未曾停留。
皇宫就在眼前,范凯风带众停下来,“诸位,孩子能不能活下去,就看我们的了。杀,姜算皇室,一个不留。”
这一天皇宫染血,姜算皇室还在京都的宗亲,连同襁褓中的婴儿,皆死于屠刀之下。
范凯风等人在皇宫之中,拔刀自戮。
看起来,皇宫中像是两群人在火拼,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