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十点,最后一支参赛队适应完场地,安鹤亭如约给张祎送来了录像带。
担心张祎在这边人生地不熟,不一定能借得到放像机,安鹤亭干脆把录像机也借给了张祎。
录像机具有回放功能,就是显示屏小了点。
林若溪领着几名骨干队员认认真真把各队的彩排观研了一遍,认定以她们的操舞质量,如果不遇到黑幕的话,用那套不带科目三的编排,可以排在八到十名之间。
进决赛,把握应该蛮大。
张祎笑呵呵看着林若溪,心说,但凡商业性或是娱乐性比赛,怎么可能没有黑幕?若不是他死活不答应,主办方已经把彭州师院健美操队内定为冠军了。
冠名商来自彭州,冠军同样来自彭州,很容易让人想歪……哦不,不是想歪,而是很容易让人想到真相。
所以,弄个第三名,能带回家一座奖杯,就已经非常欧凯了。
……
次日,周一。
张祎来到了玄武医院。
留在舞蹈学院那边看美女们比赛固然爽的很,可身为一个男人,万不可玩物丧志,必须把事业放在人生首位。
事业……
作为一名重生者,事业的最核心当然是搞钱,不成为富甲一方的大亨,都没脸出来见人。
玄武医院可是给他下了聘书并付了钱的。六月份的五千块顾问费,上個礼拜一就已经到了账,所以,这次来帝都,说什么也得挤出时间过来瞧瞧。
齐长江的实验室已经建成并投入了使用,第一批病人的血样于上周采集完毕,现如今正在做培养。
张祎在齐长江的陪同下,换上了实验室工作服,进到了实验舱,仔细观察了里面三位技术员的培养操作流程和手法。
还不错。
刚上手就能做得到基本规范,想必这几位技术员也是有着相当的实验功力,只是灵气稍显欠缺,比起小淘气来,要差了好几点意思。
从实验舱出来,齐长江把张祎带去了隔壁的检测室,那边,一台台崭新仪器差点亮瞎了张祎的双眼。
齐长江面带微笑,向张祎一一做着介绍,末了,颇为骄傲对张祎道:“怎么样?我这边的科研条件还可以吧?”
张祎点了点头,特么的,何止是可以啊,简直是逆天。
单是那台MOF10高通量流式细胞仪就价值三十万漂亮刀,在国内用软妹币购买,即便以科研教学名义办了免税申请,那也得掏个两百六七十万才能拿到手。
这一屋的科研仪器加一块,少说也得花个上千万。
这玄武医院的白院长在齐长江身上可真是舍得投资啊!
对附院一直保持着百分百忠诚度的张祎,于这一刻产生了一丢丢的动摇。
齐长江笑呵呵道:“考虑一下呗,来这边工作,只要你点下头,白院长那边做梦都能乐醒。”
张祎笑了笑。
他刚才生出的那一丢丢动摇,不过是一时羡慕的情绪所导致,冷静下来,这动摇也就消弭于无形了。
“那怎么能行呢?我把孙教授给忽悠去了我们附院,孙教授受我委托,还带回来了一个季教授,结果我却拍拍屁股闪了人……这种事,你不觉得太缺德了吗?”
齐长江笑道:“白院长跟我说起这事时,我也是这样回复他的,但他觉得这并不是件多让人为难的事,你们三个,玄武医院打包一块收下不就妥了?”
张祎淡淡一笑,微微摇头。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这句话,于此时可翻译为,你齐长江怎会知道我张祎在附院有多少捞钱的手段呢?
“金山,银山,也比不上钟张两位院长对我张祎的恩重如山!这事啊,您就当您没说过,我也当我没听到过,免得再影响了咱爷俩的感情。”
齐长江哈哈大笑。
他早就预料到了肯定会被张祎拒个鼻青脸肿,只是碍于白院长给的压力,不得不试上一试。
试过了,死心了,齐长江也就彻底放松下来了。
“跟你说个闲事,昨晚上,你们医院的王志良给我来了个电话,同我聊了半个多小时……”
张祎呲笑道:“他不会是想通过你跟我们钟院长求情吧?”
齐长江再次大笑。
“还真被你说中了,他就是想托我帮他跟你们钟院长说两句好话,唉,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张祎蔑笑摇头。
“齐教授,我猜他肯定没跟你说,他还伙同我们附院另一名医生,把医院把我再生医学研究中心,给举报到了部里的事情吧。”
齐长江陡然一怔,失口惊道:“还有这事?他在电话中可是只字未提哦!他只是跟我说,周六上午他一时冲动,向医院提交了辞职申请,到了晚上就后悔了,觉得还是附院好,还是想留在附院……”
张祎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桑估计是被于晓亮给忽悠了,心想着像他们这种资深医学专家,丢掉了附院的这只饭碗,换回来的肯定是一只更大更精美的饭碗。
比如中心医院。
自打鹿君献院长上任后,中心医院便开启了以挖附院墙角为主的广纳贤良的治院模式,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