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考试。
八点半开考,到了八点二十八分,张祎才匆匆赶来。
身上还隐隐透着一股酒气。
昨晚那顿酒,可真叫一个大。
多喜临门,钟院长开心至极,在电力宾馆中餐厅安排了三桌饭,并亲自打电话摇人,把跟干细胞项目有过交集且跟张祎没得矛盾的人全都吆喝到场。
得亏钟院长手下留情,没带头跟张祎炸雷子,不然的话,今早能不能起得来床,还真不好说。
进到考场时,监考老师已经发过了试卷,张祎在前方讲台向监考老师讨要了一份试卷,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一摸口袋,脸上顿现苦笑。
我尼玛,居然忘记了带钢笔。
好在隔壁同学多带了一只圆珠笔,张祎借过来,才不至于遵守张宇琦指示交白卷。
讲台上,监考老师看了下时间,半点已到,于是发话允许考生开始答题。
试卷仅有五十道选择题,看似简单,可每道题单是题干描述就有上百字,甚至几百字,每道题光是阅题审题就得花個两三分钟。
五十道题全做完,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还真有些紧张。
同学们都在努力思考认真答题,唯有张祎拿着笔想都不带多想一下速度填写答案,十来秒钟一道题,平均一分钟翻过一页试卷,也就十分钟的样子,五十道选择题已然答完。
正准备交卷时,一道人影在考场后门处一闪而过。
张祎后脑勺又没长眼,自然没能察觉到那道人影,整理好试卷,正要起身时,突然想起手中圆珠笔还是向隔壁同学借来的,于是便还了笔,并礼貌道了声谢谢。
便在这时,后门那道人影冲进考场,朝着张祎直扑而来。
“站住!”
那道人影正是学生处鲍永处长。
“毕业考试如此重要,你竟敢作弊?”
张祎一脸懵逼,卧槽,不会吧,老子重生者的身份被你丫发现了?
“鲍处,你哪只眼看到我作弊了?”
鲍永冷哼一声,向隔壁同学伸出了手:“把张祎传给你的纸条拿出来吧!”
隔壁同学更加懵逼,什么纸条?张祎就是向我借了只圆珠笔,刚才还给我了,哪有什么纸条的事情?
鲍永自然不肯相信这种鬼话。
他在学生处干了十几二十年,大小考试监考了上千场,什么样的作弊手法没见识过?怎样狡猾的学生没打过交道?
搜!
先搜身。
夏天衣服穿的少,隔壁同学又是个女生,女生夏天的衣服多数没口袋,搜身倒是简单。
没搜到想象中的纸条,鲍处长很不甘心,桌前桌后,座左座右,地面上,桌洞里,试卷中……仔仔细细搜了一圈。
依旧无果。
“老实交代,你把张祎传给你的纸条藏哪儿了?说出来我可以考虑不处罚你,但要是心存侥幸负隅顽抗的话,那可就别怪我耽误你拿毕业证了。”
张祎忍无可忍,身子一横,挡在了鲍永身前。
“鲍处长,你要是看我不顺眼,那你有火尽管冲我张祎来,别特么吓唬我同学……”
鲍永没理会张祎,意图绕过张祎,继续向那位女同学施压。以他的经验,柿子得捡软的捏,那位接受纸条的女同学才是突破口。
张祎再次挡住了鲍永。
“不讲道理了是吧?那你鲍处长也别怪我张祎不给你脸,你不是说我公然作弊吗?好的很,我就把作弊的证据送给你!”
随即转过身来,张祎大声对考场中的同学们公布道:“第一题,选B,第二题,选C和D,第三题……”
鲍永急眼了,上来推搡张祎,试图将此狂妄分子带出考场。
可他个子比张祎矮了半头,力气更是弱了一半,不单未能吧张祎推搡出去,反倒呗张祎一胳臂卡住了脖颈,无法动弹。
“第十题,选A,第十一题,选D,第十二题……”
鲍永使出吃奶的劲,终于从张祎的胳臂下挣脱开来,手指张祎怒吼道:“你还想不想毕业?”
张祎耸了肩,微微一笑:“忘了告诉你了,漂亮国Cell杂志的主编,科学院医学院士,安东尼.特里教授已经给我发来了硕博连读的录取通知书,如果我拿不到彭医的本科毕业证,那就只能请特里教授再重新发我一份录取通知书,改为本硕博连读也就是了。”
怼完鲍大处长,张祎转过身来,翻看自己的试卷,继续公布答案:“第二十八题,选C,第二十九题,全选,第三十题……”
鲍永瞪着双眼,切着门牙,呆愣了半分钟,然后怒气冲冲离去。
张祎乐呵呵公布完五十道选择题的答案,颇为兴奋道:“同学们,咱们班要创造彭医历史了,内科综合毕业考试,临床医学系九三级二班,全班一百分。”
一球友于考场后排大声吆喝道:“此处应该有掌声!”
待鲍大处长向保卫科请了俩帮手回来时,二班考场已是空无一人。
题都做完了,试卷都交了,谁特么还傻傻留在考场中啊。
……
周六上午,医院正常上班。
张宇琦正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