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锈迹斑斑的真颜和不急不急的殷氏加更!
田芙蓉一惊,赶紧伸手摸肩膀,什么也没摸到就哭开了:“怎么办?咱们的路引和户籍证明不见了,还有一张银票。这可如何是好?该死的贼人,偷钱就偷钱,偷我们路引和户籍作甚?”
王源一头黑线,路引和户籍证明需要随身携带,遗失不补,没想到娘居然就背在身上?
那么大一个车厢,随便往哪里一塞,自己都不容易找到,何论小贼?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以为娘会些功夫,才敢明目张胆地背个包袱在身上呢。现在看来,娘应该就是比自己身体强了一点点而已。
眼看前面就到了客栈,王源只好扶着田芙蓉,身后跟着驴车往客栈而去,不管如何,先休息,坚持不住了。
丢了户籍,但王源的举人证明在,开了房,简单洗漱就睡过去了。第二日是饿醒的,饥肠辘辘,美美地吃了顿早餐才觉的缓了过来。
田芙蓉有些食不下咽,没吃多少就借口出去走走,看能不能看到昨天撞自己的贼人。顺道再买些包子路上吃,包子比干粮好啃。
王源也有事做,两只脚都磨出了好几个水泡,刚刚挑破,需要抹药,不然没法继续走下去。
问了小二药铺的位置后,就出门了。三台县比中江县还不如,街上就一条主街还算整齐,来来去去的人不太多,穿的都是粗布衣衫。
药铺里也没几个人,王源进来就得了小伙计的一个微笑服务:“客官里面请,不知是买药还是看诊?”
王源看了眼不大的药铺,主卖药材,代卖少许成药。
王源道:“出门在外要备些药丸,不知贵店可有治疗伤风感冒、腹痛腹泻的丸子?”
小伙计一听,脸上的笑更灿烂了:“有有有,出门在外难免受凉,还容易水土不服吃坏肚子,都不能不防。
还有防蚊虫蛇蚁的驱虫药粉,效果也好,只要客官带在身上,就算宿在野外也不怕野兽。还有金疮药,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备些金疮药方便得很。”
小二口齿伶俐,说的头头是道,王源看了眼小伙计,小伙计摸了摸头,咧着嘴笑:是不是太殷勤了,说多了?
王源道:“小二哥想的真周到,比我想的都周全,全要些吧。另外,小二哥识文断字的,想不想做个书童?”
“啊?”小二哥眼里的惊喜瞬间盈满双目,又逐渐熄灭,嘿嘿笑着道:“客官说笑了,我这就去给客官包药。”
王源意味深长地看着低头走进柜台的小二哥,做书童可没有做小二哥赚得多,至少现在做自己的书童,一点儿前途都没有,这小二哥却好像很愿意?
王源笑了笑,走到坐堂的老大夫那里道:“大夫,有没有治疗脚伤的药?”
老大夫和小二哥明显两个极端,老大夫慢悠悠地抬头,看了眼王源问:“脚伤?是扭伤还是刀伤?”
王源道:“都不是,就是走路走多了,双脚磨了一溜水泡,有没有药膏能快速恢复,还能止疼的?”
老大夫从袖子里摸出了一瓶药膏:“拿去,年轻人要爱惜身体,少走路就好得快。”
王源总感觉有股怪异的感觉,仔细看了看药瓶,上面什么字也没有,拔出塞子,一股清香溢出。应该是好药。
王源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到柜台那里结账。小伙计直接给装了一包袱,王源惊诧,小伙计笑呵呵地道:
“出门在外不容易,正好赶上我们东家打折出售药品,准备转行,小的就给客官多装了些,反正便宜,客官应该不会怪我吧?”
王源无语,整个药铺都让他觉的怪异异常。遂点点头道:“小哥给算个账吧。”
虽然多了点儿,但是都是能用上的,反正自己身上暂时还不缺银子。
小伙计都不用算盘,直接开口道:“客官,都是打折的,不贵,加一块八百文。”
王源掏钱的手一顿,抬头问:“多少钱?”
小伙计一怔,有点儿紧张,据说他们的盘缠被抢了,自己是不是要多了?
小伙计咽了咽口水,道:“八、八百文,是不是多了,要不五、五百文?”
王源快速回头,看向坐堂的老大夫,快看看,你家的小伙计这是要败光你们药店呢!
一回头看见的就是老大夫头都要垂到面前的桌案上了,突然身体一抖,又快速回正坐好。
这是,打盹?
王源不知道该不该叫醒老大夫确认一下,小伙计已经再次开口了:“实在是不能再便宜了,你叫醒老大夫也不行,除非……”
王源眯了眯眼,追问:“除非什么?”
小伙计道:“咱东家是个附庸风雅的,喜欢吟诗作赋,若是贵客能做首诗相赠,这些药就都白送了,做的好,说不准东家一高兴,还能贴补你一些。”
王源的嘴缓缓张大,眼睛里漫上了一层迷茫。
小伙计暗暗为自己点赞,真是心思灵敏。
顺手就把柜台上的东西挪开,一张宣纸也铺好了,顺带手的墨也磨好了,连毛笔都沾上了墨。
王源一回神,手里就被塞了一只毛笔,作诗?
“快写吧,咱们县里还没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