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床单还是被子,在这种阴暗潮湿的环境下也已经放了有三个多月了。为了防止发霉长虫,得尽快清洗晾晒干净才行。
我昨天去的一趟已经把他家打扫的七七八八了。还剩一点零零散散的边角没有整理。因此进门以后目标很明确,直接就奔着桌子旁边的置物柜和杂货箱去了。
这间屋子里的家具和我家一样,都已经用了十几年了。但质量却很结实。除了外表看上去有些老旧以外,其余的毛病基本上没有。
也不知道当初是用什么木材做的。
床边的地毯已经被我抽出去丢在门口待洗了,屋子房门大敞,时不时还能听到街角传来的小屁孩追逐打闹的嬉笑声。
我在这间熟悉的房间里独自呆着,跪坐在地板上拉开了置物柜最下面的抽屉。
咔。
一声轻微的细响。
我看着抽屉里五花八门的小玩意们一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一不小心翻到了神乐从前的“百宝箱”。
里面大多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有些是我送给她的。也有一些是母亲和千本做的。乍眼看去就
有积木、洋娃娃、小卡车、兔子木雕、发旧的粉色发圈等各种种类。可以称得上是琳琅满目。
除此之外,在抽屉最里面的一角,似乎有一截泛黄的东西露了出来。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纱布或者信纸,但拿出来一看后才发现,原来是一咕噜用了一半的绷带卷。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
我仔细拉开最外层的绷带检查了一下,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避光常温保存的原因,里面的部分竟然还能用。因此便秉承着不浪费的良好习惯,将它从柜子里拿了出来,随手放到了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以后,我又去把壁橱里的三床被子抱了出来,把它们拆开以后,连同地毯一起堆到了院子里,拿起水桶便准备去打水。
水桶也是用了很久的了。提手上面的麻绳都有些磨损了。
不过问题不大,还能用就行。
我来来回回跑了三四趟,终于把院子里的两个大木桶给灌满了。
拍拍手叉腰,我刚准备站在原地欣赏一下自己的阶段性成果,却突然听到门外巷子里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像是有一大批人正在接近。
应该不至于是来强拆的吧
我脑子里莫名其妙的蹦出了这个想法,随后摇了摇头将它给甩了出去,好奇地朝外面看了一眼。
只见一大群穿着黑披风的家伙正乌央乌央的朝这里靠近,为首的那个人手拿着一把深绿色的伞,又高又壮的体格像是一座健硕的小山。
竟然还是熟人。
“千岁大人”
云业眼尖的看到了我,当即有些激动地睁大了小眼睛,几个用力便跳跃到了我的面前,神情看上去似乎有些急切“您有看到团长和副团长他们吗团长从三天前便失踪了,现在就连副团长也”
“大叔的话确实没有见过哦。”我说,艰难的抬起头注视着他,拍拍他的胸口示意他冷静下来,“不过神恩君倒是来过了,现在应该在去找他老爸打架的路上吧。”
“这样啊,那就好”
云业露出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随即看着我,有些疑惑的说道“那您不跟过去吗现在烙阳星上有点危险,不过我们第七师团奉命来此,还是可以护送您去团长那里的。”
“谢谢你哦,但我就不去了吧。”我说,“毕竟是人家父子之间的问题嘛,我作为小辈也不好掺和。去了的话说不定还很尴尬啊。”
“可是团长那边”
云业有点犹豫。
“没关系的。”我淡定地说道,“那家伙自己会回来的啦。你们不用担心。”
“是。”
云业欲言又止的走了。
这群长相凶神恶煞的夜兔哗啦啦的经过,又呼啦啦的离开。我站在原地,对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的事情还感到有些奇怪。
春雨的家伙来烙阳,总不至于是为了做生意吧
这里的人可是很穷的啊
不过算了好像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比起琢磨他们,我还是接着洗我的被子去吧。
这么想着,我将篱笆门插好,转身走回了院子里。
当云业带着第七师团的残部赶到春雨军与攘夷派中人的交战现场时,那场千岁口中的父子大战似乎才刚刚开始。
甚至仅仅只进行到了开场前的嘴炮阶段。
只见他家团长独自一人站在凸起的石块上,面对着十几米外与他成对峙局面的妹妹和
父亲,都同样面不改色。除了鼻子里莫名塞着一条卫生纸以外,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相当的不错。甚至脸上还带着笑意。
而和他不同的是,神晃和神乐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愤怒多了。一大一小两双眼睛几乎是用同样的目光对他怒目而视。
“玩弄女孩子纯洁心灵的家伙果然不可饶恕”神乐咬牙切齿地说道,表情看上去像是很想把他拖过来套上麻袋暴打一顿“我早就说了千岁被他骗了阿鲁这下好了,不只是心了,就连身体也被这家伙给骗走了阿鲁”
“都是我的错。”神晃同样一脸沉痛地说道,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