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
刘橙武睁眼视线模糊。
“醒醒,下飞机了。”
嗯,空姐的黑丝袜腿配高跟鞋,红色包臀裙,很性感。
陈墨瞳见刘橙武冲一边傻笑。
旁边没其他人啊,就她一个人。
“刘橙武,刘橙武,醒醒,下飞机了。”
视线聚焦,红发四叶草耳坠、黑色蕾丝连衣裙。
上半身坐起打个哈欠:“你还我空姐,我辣么大一个空姐给你吵没了。”
陈墨瞳一脑门黑线:“什么空姐?”
昂热前脚出飞机,后脚听到河东狮吼:“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叫我赔你空姐,我赔你个大头鬼!”
手臂搭在施耐德肩膀。
“真是有活力啊,就是太凶了,要不要给老师换一个温柔点的。”
旧疾尽去的施耐德,脸上表情慢慢丰富起来。
“校长,你确定这么做冰皇苏醒后,卡塞尔学院能承受冰皇的怒火吗,我可不想一年四季只过冬天。”
昂热想起被伊莎贝拉·洛朗冻成冰棍的经历,打了个哆嗦。
五十岁的时候他去洛朗家族拜访,顺便施展个人魅力,勾引到了三个洛朗美女,结果她们争风吃醋,一哭二闹三上吊,险些死俩。
言灵·冰之皇,冰冻领域瞬间展开,零下一百五十度的恐怖低温,覆盖范围近百平方公里,他没来及跑出去就冻成冰棍了。
在洛朗家族当了一个月摆件后。
梅涅克收到一个速冻货柜快递。
打开冰柜的时候,感慨这坨冰雕真像昂热,连猥琐劲都一模一样,绝对是一流大师的杰作。
龙德施泰特哈哈大笑:“我的父亲当时还是个小年轻,他说学校那座昂热的冰雕像才摆了一个星期就被人偷了,为此遗憾好久,后悔没多拍几张合影。”
“现在看来不是被偷了,是冰化了吧,哈哈哈。”
旧伤疤让损友毫不留情揭开,昂热痛到不能呼吸。
打定主意,一个陈墨瞳怎么够,我要给老师塞一个足球队,以报师恩啊!!
施耐德拨开昂热的手。
对龙德施泰特说:“照片给我拷贝一份,我品鉴品鉴冰雕艺术。”昂热的冰雕像照片绝对算珍品,值得收藏。
昂热追打两人:“销毁,必须给我销毁……”
执行部闻风而动,给笑闹追打的三人,拍了几十张照片转手发论坛上,这几天他们有变身新闻部狗仔的趋势。
刘橙武站在机舱门前,伸了个懒腰,精神抖擞。
后面的陈墨瞳眼睛灵灵闪动。
他逆光站着,黑发侧脸俊逸,卡其色西装身姿挺拔。
深邃喜悦的双眼透射鲜活无比的天光。
世上最好的雕塑作品,不及万一。
咔嚓,一张照片定格。
陈墨瞳点击备份保存。
心虚的设置成了屏保。
刘橙武转头笑说:“走了,诺诺。”
沿阶而下。
陈墨瞳呆了下,“刚刚,他叫我什么?”
一直叫陈墨瞳,突然叫诺诺,她有点不适应。
内心有些小窃喜。
机场里,三个青中老年男人追逐打闹。
中间一群面带笑容的年轻人,步伐轻快。
后方,红发女孩追随光而去。
“等等我。”
*
芝加哥联合车站,月台。
身穿灰狗西装,胡子拉碴,体格高大的流浪汉。
紧咬嘴唇的目不转睛打量手机里冯·施耐德英俊的相貌,没有丑陋的疤痕,没有龙血腐蚀的满目疮痍,不需要带呼吸机,笑容阳光,如同岁月倒流,回到了出发去格陵兰冰海的那天。
奥黑尔国际机场到芝加哥远郊仅需一个小时。
施耐德一眼认出长椅上的那个流浪汉。
“芬格尔。”
格陵兰冰海只活着回来一只丑陋的复仇恶鬼,和失去心气的半个人。
芬格尔茫然站起,看见施耐德。
泪水溢出眼眶,他步伐笨拙蹒跚的朝他跑去。
嘴唇牙齿咬的发白。
跑的过程中摔了一跤,鞋子跑掉一只,他狼狈爬起,挣扎起来,上前膝盖一软,矮身抱住了施耐德的腰。
“施耐德,我我我……”
曾经卡塞尔的领军风流人物,变成如今这个连年降级的废柴,他的冷漠和疏远,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芬格尔,我懂我懂!”
施耐德单膝跪下与他脖颈相交,双手有力拥抱。
“施耐德是谁治好的你,我一定要谢谢他。”
施耐德松开一点怀抱,转头示意后方。
“他来了!”
芬格尔抬起头,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神像走下了神坛。
那个男人。
笑着对自己说:“你就是我徒孙Eva的男朋友芬格尔,对吗。”那晚健康恢复的施耐德激动吐露了许多人名。
提起Eva,芬格尔的情绪又有崩塌趋势,“对不起我……”
刘橙武打断,“蹲在地上像什么样子,站起来说话。”
伸出手:“往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