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坡,这是距离老王山四十几公里外的一片开阔地。
此时蝗协军第十师正在师长洪山的带领下,慢慢悠悠的朝着西边行进。
“师长,你说这咱们这样磨洋工,太君不会责罚我们吧。”
“是啊,师长,我们一天才向前推进30公里,人家第十七混成旅团可是一天推进80多公里呢。”
“别到时候,人家第十七混成旅团吃肉,我们连口汤都喝不到,还得挨太君的马鞭。”
“太君怪罪下来,咱们可承受不起啊……”
蝗协军第十师副师长赵元仁和参谋长吴金山嘟囔道。
“玛德,你俩是当狗当惯了咋滴!”
“我平时怎么教导弟兄们的?!”
“给鬼子那么卖命干什么?!”
“混口饭吃而已,犯不着和自己人拼命!”
“打来打去的,打的不都是咱华夏人?!”
“玛德,鬼子的气劳资是受够了!”
“要是他娘的有机会,劳资就反了,突突了这帮狗娘养的!”
“现在鬼子的兵力正在朝着平安县城集结,只派了两千多人的先头部队,而且还不在我们这个方向。”
“现在没人管咱,你推进那么快,前面是有你爹还是有你娘了?!”
“打起咱自己人来倒是挺积极的!”
“十七混成旅团为什么推那么快,那不是鬼子的刺刀顶在屁股后面逼的吗?”
“我们不急,要是鬼子来人催了,我们就做做样子,不催了我们就磨磨洋工,出工不出力还要我说吗?”
蝗协军第十师师长洪山骂道。
“再说了,这一带的晋绥军都他娘的撤走了,这几天连个敌人的影子都没见着,打个鸡毛。”
“传劳资的命令,部队原地休整,起锅造饭,吃完午饭我们慢慢的走,就当是散散食。”
“每天只向前推进二十公里就行了,谁他娘的跑的快,别怪劳资翻脸!”
洪山看了看手表后,嘴角一咧,大声喊道。
参谋长吴金山缩了缩头,对视了一眼,不敢再多说了。
洪山脾气还是挺暴躁的,待会心情不好了再打他一顿就划不来了。
而副师长赵元仁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狡黠。
心里冷哼一声,对师长洪山拱了拱手,便转身走了出去。
“哼!洪山,你不想立功,可别挡着我升官发财的路!”
“我对你够仁义的了!”
“要是这次你还一意孤行,可就别怪我赵元仁不客气了,到时候,太君知道了,哼哼!有你好果子吃!”
副师长赵元仁脸上露出一丝狠厉之色,咬了咬牙,走向了电台。
此时帐内,参谋长吴金山看着赵元仁离去的背影,回了回神。
“师长,这个赵元仁,不得不防啊……”
“他是鬼子华北商会会长赵斯之子,这家伙打娘胎里就是个当汉奸的种……”
“我听说啊,这个赵元仁生下来三年不会讲话,他爹找了个鬼子大夫,给这小子看了看。”
“您猜怎么着,好了!”
“不仅是会讲话了,还讲的一口流利的鬼子话……”
“真他娘的邪性!”
“这家伙打那以后就铁了心的给鬼子当狗,还以此为荣呢。”
“有人骂他汉奸,不由分说就给人家砍了……”
“原因居然是骂他汉奸,而不是骂他大汉奸……”
“好家伙,当狗当的那叫一个骄傲啊……”
参谋长吴金山贴在师长洪山耳边,一手遮挡着,说道。
“哼!劳资还怕他不成!”
“大不了,一枪毙了他,反了他娘的!”
“要是没人愿意收留咱弟兄,咱就占山为王,凭咱这一万来号人,也能扒鬼子一层皮!”
“不用管他!”
洪山大手一挥,扯着嗓子说道,一点也不怕隔墙有耳。
蝗协军第十师埋锅造饭,这就热热闹闹的吃喝起来了。
师长洪山还是比较讲究,命手下搭起来一片篷布,遮在头顶。
炊事班班长端上了一口铜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一路上香气扑鼻。
后面又跟着几个蝗协军士兵端上了几盘现切羊肉,还有几盘果蔬。
主打的就是一个膳食平衡,荤素搭配。
参谋长吴金山急忙接过来炊事班班长手里的铜锅。
极其谄媚,满脸堆笑的苟着身子,端上了师长洪山的餐桌。
“嘿,师长,您慢用……”
“这羊肉可是正儿八经的高原羊,不膻不骚,那叫一个妙……”
“这羊进了咱师长的肚子,那才是找了个好归宿啊……”
参谋长吴金山搓着双手,又递过来一瓶汾酒。
“嘿,师长,虽说现在是打仗呢,但是连个敌人的毛都没见着……”
“我知道您好这一口,小酌两杯,不算事……”
吴金山谄笑着,顺手打开酒瓶,倒了两杯,递到师长洪山面前。
“不错,不错,还得是你啊……”
“用鬼子的话来说,你就是大大滴好!”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