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家四妹如今在油坊、五妹去了知府衙门、小七也进了巡逻小队,确实都过得很好。”纪家二伯母想要激起纪佩琪的不满和愤怒,殊不知纪佩琪对自家弟妹的维护早已越过这些利益算计和纷争。 再者说了,纪佩瑶油坊的活计是说开了要留给她的。纪佩琪本人没有拒绝,便是认可了这一决定。想当然的,她不可能对家里有任何的怨言。 “什么?五丫头也有了活计?还是在知府衙门?”这一下,纪家二伯站不住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也没听你们知会一声的?” “对啊!还有七小子才多大?进什么巡逻小队?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纪家二伯母也绷不住了,着急的追问道。 纪佩琪就笑了笑,故意不接这两位的话茬,只轻描淡写的回道:“反正我们家如今一切安好,就不劳烦诸位长辈费心了。” “哎,不是。三丫头你到底搞没搞清楚状况?这四丫头和五丫头以后都是要嫁人的,怎么能把活计给她们两个丫头片子?肯定要留给咱们纪家自己人啊!你看你堂哥堂弟,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顶上油坊和知府衙门的活计,怎么也轮不到四丫头和五丫头的头上才是。”利益当前,纪家二伯母也顾不上挑拨离间了,直截了当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二伯母弄错了。四妹油坊的活计,是要留给我的。”纪佩琪面不改色的回道。 “什么?给你的?你都嫁人了吧!凭什么还回娘家来讨活计?三丫头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不能仗着爹娘不在,你就吃里爬外的回娘家来占便宜。你真要这样做了,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可是不依的!”纪家二伯母越发急了,跳脚喊道。 纪家其他亲戚也都纷纷出声,七嘴八舌的开始指责纪佩琪。 “我说……”卫繁星已经很不耐烦的听了很久,见这些人竟然越说越不要脸,她直接就抄起墙边的棍子,狠狠的敲在了自家台阶上。 一阵又快又密的敲打声起,瞬间就吓得纪家一众亲戚没了声音。 撇撇嘴,卫繁星的嗓门倒是并不高,只带着淡淡的讽刺:“是不是别人不发火,你们就当别人是傻子?” 迎上卫繁星,纪家二伯母莫名有些发怵。 首先,她不认识卫繁星,想要在卫繁星面前摆长辈的架子却又立不住脚。 其次,她很清楚卫繁星是粮站的会计,也是纪佩瑶他们姐弟如今的靠山和主心骨,肯定不好糊弄。 最后,他们这些人想要讨的活计肯定都是卫繁星找来的,卫繁星势必不会答应! 也是诸多考量之下,纪家二伯母他们才打算直接找纪佩瑶姐妹发难。想着只要镇住了纪佩瑶姐妹乖乖将活计让出来,其他事情都好说。 届时哪怕卫繁星站出来为纪佩瑶姐妹出头,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左右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要走了油坊的活计。 可眼下的情况,明显没有按着纪家二伯母他们预期的走。 先是纪佩瑶打死不肯配合的让出油坊的活计,他们又突然被告知,纪佩芙的手中也有一份活计,还是在知府衙门的活计…… 光是想着,纪家二伯母他们就忍不住眼馋,就越发按耐不住了。 只可惜,纪佩瑶和纪佩芙两姐妹都变得不好说话,卫繁星又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一时间,纪家二伯母就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了。 “你是大小子的新媳妇吧!咱们纪家能娶到你过门,实在是纪家的福气。今个二伯带着这些亲戚登门,也不为别的,就是想好生跟你说说咱们纪家的以后。”纪家二伯母不知道该说什么,纪家二伯却是有话说的。 “你看,不管是三丫头、四丫头、还是五丫头,到底是姑娘家,早晚都是别人家的人。咱们纪家的活计,万万不能落到她们的手上。否则大小子人在边关,心也不能安稳不是?”纪家二伯说这番话的时候,别提多理所应当了。 随即,他又胸有成竹的承诺道:“老大媳妇你放心。这两份活计给了家里的堂哥堂弟,大家都会念你的情,感你的恩。这从今以后但凡你遇到什么难处,只要你开口,咱们一大家子亲戚都会出手帮忙的。这样就算大小子人不在凤阳城,你在纪家的日子也不会太难……” “打住。”听着纪家二伯越说越不可理喻,卫繁星不客气的嗤笑出声,“你知道我嫁来纪家以后过得是什么日子,就敢站在这里大放厥词?” “老大媳妇,你……”纪家二伯微微变了脸色,刚想斥责卫繁星不敬长辈,就再度被卫繁星打断。 “我是不知道你口中的难处是什么难处。反正自打我来到这个家,厨房没进过、饭菜没做过。没有洗过一个碗、没有扫过一次地。就连早上的洗脸水、睡前的洗脚水,都有人主动给我端到面前。当然了,平日里喝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