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眉眼逐渐阴鸷,云乔以为他终于要发火了,倒也没有害怕,还挺跃跃欲试的。
她遗产都分割好了,谁怕谁,打赢了爽,打输了赶紧死,不想天天面对他。
秦向迟见她面露期待的样子,突然冷笑,起身看着她。
“过两天就是封后大典,皇后可要开心一点。”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皇后跟他不是一条心?那怎么行,得去把这份不开心分享给别人。
云乔看着他的神经病样子下意识伸手拽住他的衣袖。
她太明白了,这个死变态在她这里受了气不发泄出来,绝对要去祸害无辜的人。
看着秦向迟盯着她等待下文的样子,云乔憋了半天。
“打疼了?”
那一巴掌她是知道力道的,不可能不疼,此刻感觉自己像一个家暴的虚伪变态,打完又开始问人家这种恶心的话。
要不是她是个正常人,此刻的想法一定是下次还打,扇死狗东西。
但秦向迟吃这一套,好心情的弯腰拉起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轻抚。
“是很疼,皇后好狠的心。”
他当然知道她在变相的为那些卑贱的人求情,但这话他很受用。
云乔闭了闭眼胡乱回答,“是,我有病,我是个毒妇。”
很难跟他进行交流对话,常常恶心到自己。
秦向迟心情颇好,重新侧躺着一脸委屈幽怨看向她,手掌又开始试探的在脸上摸摸,又在脖颈上把量。
这样的变态时刻很多,云乔知道他不会犯病去折腾别人了,闭上眼睛装睡。
这种被脏东西缠上的感觉太渗人,一想到财神马上能捞自己出去,日子多少有了点盼头。
云乔入睡很快,醒来的时候死变态已经走了。
好在封后大典之前财神虽然在忙碌,但会抽空过来看她是否安好,每天对一次暗号云乔也能心安许多。
毕竟财神干的事也有风险,他出现了云乔好歹能知道他没有发生危险。
再次见到秦向明是在封后大典。
云乔一早就被洗漱装扮的人模狗样,暴君牵着她的手走进大殿的那一刻,云乔仿佛能听见下面人的窃窃私语声。
可不是嘛,还是上次那堆被邀请观看白虎的大臣,她当时的惨状大家可还都历历在目。
经过上次谁不知道她就是那个被暴君赐给已故老王爷的继妻,但现在他又犯病直接要将人变成自己的皇后?
大臣们会反对吗?会颇有微词吗?会骂她祸国妖女吗?
别逗了,这个国已经被暴君祸祸的差不多了,估计大家心里想的更多是:
祸祸完她你可就不许祸祸我们了哦。
好不容易暴君最近被新鲜事物吸引了注意力,众人巴不得他能对云乔感兴趣的时间长点。
云乔冷着脸任他牵着,目光扫过众人中的秦向明时,看清他冷着脸已经装不下去的样子,不动声色皱眉眼神示意他冷静。
一码归一码,他的人设是个傻子,别再暴露了多生事端。
暴君这次多了点人情世故,准备了酒宴,虽然是准备给云乔看的。
仪式一结束云乔就想溜,财神还等着她。
但看着暴君还要准备节目的样子,云乔跟着入座,扫了一眼大殿上鹌鹑似的众人,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看着秦向迟道:
“我觉得今天不宜见血,陛下您觉得呢?”
秦向迟皱眉,似是在思考她的话有没有道理。
但看着云乔冷淡的脸色,最终遗憾点头同意,不急于一时,不过不见血有不见血的节目。
云乔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死出,“我累了,今天不想看,想先下去休息。”
秦向迟不悦,但念及今天是个值得开心的日子,云乔又一大早开始洗漱装扮,准许她的请求,她不看还有一堆无趣的大臣陪他看。
云乔起身离开,她能做的有限,能力范围内会尽最大可能帮一个是一个,但要指望她牺牲自己拯救所有人,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走了暴君会不会迁怒,会不会祸祸更多人,这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这一切灾难不是她带来的,是秦向迟这个变态,她也只是一个莫名其妙被牵连的无辜人,她妈妈从小就教育她,做人要善良,但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无私奉献什么的不存在。
况且今天的秦向迟对她感兴趣,明天是不是就在夜里,在她一无所觉的睡梦中掐死她,谁知道呢。
每个人都只能自救,秦向迟这么疯,他们不考虑如何联合起来反抗他,而是被挟制夹着尾巴做人,或许有缘由,各有各的顾虑和难处,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云乔不懂,也不予评价。
她马上就要自由了。
进了寝殿屏退宫人,云乔迅速拆解着身上繁琐的装扮。
财神从窗户翻进来,帮她拆了头上复杂的东西,丢给她一身宫装,转过身等云乔换上之后在她脸上动作了一番,带着她迅速翻窗而出。
今天的重头戏在大殿,外面守卫虽然严苛,但不至于一个一个查。
财神和云乔将令牌展示给守门的士兵,被放行出宫后两个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突然出现的岳山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