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爷讨好夫人,给她买簪子,岳山将其理解为愧疚。
他就一直说夫人是好人,王爷还总告诫他夫人是暴君的人,让他离远点。
昨晚他都听到了,夫人根本就不是原来那个夫人,她也不想做暴君的手下的,这下王爷总不该再怀疑夫人了。
吃完云乔结了账带着他们回了家。
攒钱那么难,花钱如流水。
岳山又被他的大老板叫去出任务了,云乔除了帮他备点伤药以外也做不了别的。
她的赚钱计划暂时提不上日程,但该记的账倒是一点不落。
晚上坐在桌前写写算算,旁边秦向明乖巧的坐着,好奇她写的什么,看不懂。
云乔看了看好奇的傻子一眼,吹吹账本上的墨迹,试图跟他解释。
“第一部分,这是我的积蓄,最近已经花了不少,所以这个数字最小,第二部分,这是岳山的积蓄,比我的多好多,这第三部分就是小明你的,上次吃饭你给我的银票,再加上...再加上我帮你存进去的,看到没有,你现在很富裕的。”
差点说漏嘴,她知道管家的藏钱地点之后替傻大儿偷了不少次。
现在这个家只有她最贫穷。
难受。
“岳山看护你的月钱是四两,所以每个月你的钱要给他二两,我作为你的长辈,替你负担一半,也要给他二两,之前都是我付的,现在你也富裕了,出一半不过分的,别说我欺负傻子哦。”
看着小明似懂非懂的愚蠢眼神,云乔叹气。
“还是得想办法赚钱。”
秦向明看云乔杵着脑袋发愁的样子,皱了皱眉。
她算的太清,他让管家藏钱不是为了让她拿着帮自己存起来。
她可以拿去自己花,就是给她的。
偏偏云乔做起事来有她自己的一套衡量标准。
就拿偷东西来说,她一万个不赞同,但如果是觉得这是替他拿回属于自己的钱,她也能灵活打破自己的规则。
秦向明很难说清楚云乔具体是什么样的人。
有些愚蠢的善良,但并不是一板一眼。
她也会衡量计算,即使在秦向明眼里,她不知道怎么算的,算来算去都是在吃亏,自己还不觉得。
如果按她的计划要脱离暴君,其实最好的方式就是现在拿着所有钱财赶紧走,但她偏偏要带上他和岳山那个蠢货。
那么点月钱和积蓄,每个月为他付出二两银子,剩下的钱还要攒起来帮岳山赎身。
虽然岳山是不可能赎得了身的,但秦向明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毕竟他们现在名义上算是一家人,自己的继母给外男花钱,像什么样子。
但她大好的年纪,也不能守寡。
就算不能守寡,好歹也眼光好一点,看上岳山那个蠢货,两个人加起来凑不齐一个脑子,在一起等着以后被别人骗的倾家荡产吗?
思索间窗户突然被敲击两下,随后窗外有重物落下的声音。
秦向明警惕间就已经看见云乔好奇的起身去开窗户。
往窗外看了一眼,是一个倒下去的人。
云乔皱了皱眉,财神哥?
正在她好奇间,财神已经抓着她的胳膊起身,勉力的翻身进来,随后放心晕过去。
看见没有危险,秦向明垂下眼眸装傻。
云乔替财神处理了伤口,指挥秦向明将人搬到屋子角落藏起来。
折腾完夜已经很深了,打发秦向明回去睡觉,云乔自己也休息。
财神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云乔笑的一脸关切殷勤。
他不自觉拧眉动了动身,“多谢。”
云乔不赞同的笑笑,见外了。
一个眼神,一旁呆呆的傻大儿就乖乖将账单递给云乔。
“诊疗费加汤药费,一百两,谢谢惠顾。”
财神抿了抿唇,从怀里数了七十两银票。
买命钱,不亏,何况她没有趁人之危拿走他身上所有的钱。
云乔眨眨眼。
嗯?
财神皱眉,“你还欠我三十两,我从不借钱给别人,你是第一个。”
啊?不是白给?云乔懵了。
财神也懵,她当时拽着他就问有没有三十两,不是借钱是什么。
犹豫一瞬又拿出三十两,“不着急还。”
一码归一码,她既然暂时不打算还,就暂且不还。
云乔眨着眼睛看了看,“哥,谈钱就见外了,有个生意想邀请您参与......”
半晌财神皱着眉,医馆?
“为什么找我?”
云乔不解,“我们不是朋友吗?”
财神看着她不说话。
云乔瞬间哭丧着脸,“哥,您不知道,我缺钱,家里有个相好等着养就罢了,还有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儿子,每天吃不好穿不好,孩子都营养不良了,我命好苦。”
这年头想真心交朋友真难,非要逼她哭穷。
财神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又看看秦向明。
“你儿子长的挺高。”
看着可不像缺斤少两的穷苦孩子。
云乔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吗,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