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有的人知道,有人发烧,这些人都被隔离了。
如果再有人出现这种情况,这里的所有人都只有送去东院区的命运。
所以有的人忍不住崩溃大哭。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众人头上。
时间在众人的忧虑中一天天过去,新年午夜的钟声在每个人的心头响起。
陆伟业在这个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地方的高墙大院中,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迎来了他的十八岁。
新年过后,过了正月十五,地下室里的九个人才被放了出来。
危机虽然解除了,但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有笑容。
九个干活的人,被关押了十几天,西院区的活积攒了不少。
放出来的前几天,劳动量非常大,再加上在地下室里的十几天,缺乏锻炼,都感觉干起活来,有些力不从心。
身上呼呼冒虚汗,但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来。
有活着的希望,哪怕有一丝一毫,也要紧紧抓住。
两天以后,送菜和豆腐的驴车又到了。
因为卸些冬储菜和豆腐,不是什么紧要的东西,大兵对送菜的爷孙两个,看管的并不严格。
老汉蹲在大门口等着卸车。
他十六岁的孙子,由于好奇,趁着大兵不注意,跑到铁丝围墙的小门附近,和里面出来的一个裹在白色衣服里面的人撞个满怀。
白衣人高声说了几句什么,立刻有两个大兵脸色苍白的跑过去。
直接把那个年轻小孩推进了东院区。
直到听到孙子喊叫,门口的老人才站起身,准备冲过去。
被一个大兵用枪拦住。
老头急切的说着,但大兵始终用枪指着他,不为所动。
陆伟业只感觉一颗心凉到了脚底,想出去的希望简直成了泡影。
因为老头刚才情急之下,说的全是日本话。
深入到这个院里的人,就算是给他们送给养的自己人,都别想出去,何况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