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安疑惑的走上前,握住蝴蝶夫人的手,那冰凉的像是在冰窖里冻过的感觉,激得她打了个哆嗦。
也正是因为这一凉,激的她大脑都清醒了不少,她笑道:“夫人说笑了,我找他一个男人干什么,我要找的,是女的。”
云若安收回手,昂首阔步的走到沧睚对面坐下,自给自足的倒茶。
她坐下后,连个眼神都没给对面的人,笑意盈盈的看着蝴蝶夫人的方向。
蝴蝶夫人倒回去,也不说话,就那么隔着纱帐打量眼前的两人。
沧睚先是瞥了眼云若安背后的影子,才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最后肯定道:“你在找云辞糯。”
云若安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她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他是谁?
而且他怎么知道的?
还不待她细想,对面的男人又扔出一句,“云辞糯就在陵城。”
云若安有些迟疑,她好像没告诉过蝴蝶夫人,她求什么,可她说的话,做的事,却在告诉她,我知道。
云若安非但没觉蝴蝶夫人厉害,反而心生恐惧。
什么都不说,却知道来者想要做什么,就算是出去打听消息,也没有这么细的。
就好像是有她身边的人在告诉蝴蝶夫人一样,可是知道她要找云辞糯的人,只有她和殷安两人。
云若安觉得即使手里的茶再热,她的手也是凉的。
她决定,不能再在这里待了,只是对面的男人……
云若安长得明媚大气,笑起来也是如此,她冲着沧睚弯眉,“阁下知道的可真多,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沧睚直视着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打量,上上下下跟云辞糯做了个对比后,他才收回目光。
另一半灵根脏了,回头要好好清洗一番才能重新合起来。
“沧睚。”
他没有多余的话和修饰,就这么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却直击人心。
这两个字,让云若安想起一个人来。
那人是长灵大陆的守护者,她曾拜入对方门下时,听他提起过,几个人名。
其中就有沧睚。
再看对方的竖瞳,云若安知道他是谁了。
“久仰阁下大名,只是我听说阁下跟云辞糯的关系甚好,如今这是,想要出卖她?”
沧睚瞳孔缩起,瞳仁更是梳成一条线,看起来像是在盯猎物,袖袍铺垂在茶几上,“她是只贼,偷了人东西也该还回来了。”
云若安好奇,但是她不问,秋水眸子挑着眉梢看他,“是吗,那可真是不幸啊。”
怎么可能,两人的修为差了十万八千里,云辞糯能偷什么,别想骗她。
谁知,她不问,沧睚自己反倒说了出来。
“她诱骗我族子嗣,又哄着龙蛋去偷我族至宝,要不是龙蛋求着,我不会放过她!”
提起龙蛋,云若安眼眸闪烁,那个对她最纯真的少年啊,如今也不是她的了。
可是听到云辞糯哄骗对方,云若安笑了,“她确实惯会哄人。”
正跟师兄师姐们吃饭的龙蛋,突然打了个喷嚏。
祝余:“怎么了?”
龙蛋:“不知道,就是鼻子痒痒的,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祝余摇摇头,摸着龙蛋的脑袋,他也想知道,发了消息,怎么不回呢,而且陵城……不太安全啊。
祝余忽然站起身,引得师弟师妹们都看向他。
“走,我们去找小师妹去。”
与此同时,打喷嚏的还有云辞糯。
“阿嚏!啊~~嚏!”
云若安搓搓鼻子,又裹紧身上的披风,“谁骂我呢?”
塞贝看她冷,抬手脱下自己的衣给她披上,听到后面那句,手又收回来自己穿好了。
“你跟那个跑堂的都说了什么?他怎么那个表情?”
云辞糯晃着脑袋,朝着客栈的方向回去,闻声道:“也没说啥啊。”
塞贝表示不信,他虽然没有听全,但断断续续还是听到一点的,那个跑堂的问沧睚怎么不跟他们一起。
云辞糯隐约说了什么出轨,情人之类的,然后那个跑堂的就好像共鸣了什么,语气激动的跟着她说了什么,反正换成他们海洋的语言,骂的挺脏的。
见问不出来,塞贝也不问了,问她后来为什么表情变的那么快。
说起这个,云辞糯做贼似地左右看看,又把塞贝拉到墙角,拉了个隔音阵法才说。
“我大师兄给我发了一些消息。”
塞贝好奇了,也有样学样的跟着云辞糯偷偷摸摸的,甚至还压低声音,“什么消息啊?”
云辞糯把跑堂的给她讲的那些事儿总结了一番,然后掏出玉牌给塞贝看祝余发来的消息。
塞贝只扫了一眼,就知道云辞糯当时为什么没绷住表情。
陵城哪里是一夫一妻制啊,最开始的陵城,是男尊女卑奴隶制。
在陵城,无论什么家世背景,无论灵根多好,只要你是女的,连男奴隶都能高那些世家小姐,或者天才一等,更别说是女奴隶。
整个陵城的女人,都不被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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