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睚被云辞糯说的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她想干嘛,人就蹿出去老远了。
只留给他一个灰扑扑的背影。
他看向塞贝,“她这什么意思?”
塞贝一改在水里王霸谨慎的作风,学着云辞糯的样子冲着沧睚哈药点头,完蛋。
他腰太硬,弯不下去。
面对着沧睚就更不行了,他只好直起身,轻咳一声。
“小的不知道,小的去看看。”
说完,塞贝一路小跑跟在云辞糯后面跑了,独留沧睚一人吹着冷风站在街道上。
沧睚:“……”
路过的人们抬头看他,又看看跑掉的两人,眼神更加怜悯,甚至还有几个在他身边叹气的。
沧睚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情况,就追了上去。
“不接待?为什么,我看你们这里都没什么人啊。”
云辞糯正拉着一个跑堂的询问能不能住店,那跑堂的说不能住人,还让他们赶紧走。
他们此行来,是有事,云辞糯掏出几块灵石塞过去,“我们暂时离开不了,要是这里不能住,你说个去处,我们也不叨扰你们。”
跑堂的看着那灵石,没有欣喜,反而是害怕的往后缩了缩,云辞糯觉得奇怪。
又塞了几次,跑堂的还是不接,她只好问怎么了。
跑堂的看着眼前的三人,像是一定要留在城里一样,不听劝,只好叹气的给他们指路。
“你们要是真想住在城内,就出门往右拐,走到头再拐,再走到头,往左拐一下,哪里能住。”
云辞糯道了谢,问他,“那小兄弟可否方便告知我们一下,为什么城内不能住人吗?”
跑堂的早就听出他们是城外人,光看他们非要住进来,就知道他们会问这个,他瞥了眼云辞糯手中的灵石。
心想这也是城内公开的秘密,告诉他们也没什么的。
云辞糯一直看着他,见他看向自己手里的灵石,再次递过去,就见那跑堂的左右看看,冲她招招手。
让她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城内最近有个怪事儿。”
云辞糯一听,好好好,这就是游戏里的副本啊,她赶紧也压低声音,小声问:“什么怪事儿啊?”
“一年前,我们陵城还是很有钱的,几乎家家户户都没有瘦的,城内甚至连个小偷都没有,对待外城的人也很欢迎。”
忽然有一天,城内的有钱人全都死了,还是一夜之间就成了干尸,被挂在城门口的大槐树上。
早起的老人们一看那棵树,先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尸体。
挂满了整整一棵树。
有几个直接被当场吓死了,陵城的城主吴鸿卓当即就下令令让人去查。
他们陵城向来好善好施,从未的罪过谁,到底是谁那么丧心病狂的把他们陵城的富商全给杀了。
而且去这些富绅家里查找线索时,发现死的不光是他们,还有家里的亲戚仆人,连狗都没放过,金银珠宝,更是被搜刮的连个金粉都没有。
城内的人心想,劫财就劫财,至于把人都杀完吗?
可是那些富商的左邻右舍却说,出事的时候,他们什么声音都没听到过。
谁知一觉醒来,却出事了。
城主也是一连查了多日,都把城内掘地三尺了,愣是没找到一点贼人的踪迹,就连那些消失的财富都没找到丝毫。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陵城城主想不通,就去外界请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去了没几天,人没带回来,城主自己回来了,还疯疯癫癫的,第二天也挂在了那棵槐树上。
城内的居民觉得心有不安,就团结在一起,去城主家一探究竟,跟那些富商一模一样的下场。
就这样,陵城担惊受怕过了好久。
随着时间流逝,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把这件事埋在心底,重新过日子,就在陵城又恢复以往的红火时。
一些有钱人再次被杀。
短短一年时间,如此反复,陵城人彻底不敢在当有钱人了,大家都拼命把自己打扮成穷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带补丁的。
说到这里,跑堂的说累了,停下来喝口水歇歇,一抬眼,就看到沧睚,他劝道:“这位少爷,你最好也遮掩一下,不然真的会那什么的。”
沧睚冲他微微一点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见他这样,跑堂的摇摇头,不信邪的年轻人可多了。
最后怎么着。
还不是挂树上了。
“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跑堂的被问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哦,后来啊,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云辞糯点点头,怪不得,陵城灰蒙蒙的,可是她没看到一丁点怨气啊。
横死那么多人,没有怨气,这正常吗/
显然是不正常的。
在一旁听了很久的塞贝忽然问:“既然有钱会死,那为什么还是有商贩呢?还有你们开店的?”
提到这个,跑堂的苦笑一声,“可是我们要生活过日子啊,不然怎么活啊,不过我们不收灵石和一切金银财宝,只收有用的,比如吃的用的之类的。”
塞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