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真是不忍直视自己的女儿,简直蠢到家了。
赵大人一开始以为是萧贼那知周承熙就藏匿在他家,把傅鸿煊引过来抓捕,再让安恬目睹现场抓赵家把柄。
结果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女儿与安恬之间到恩怨,让安恬抓住把柄不依不饶。
说实话赵大人对安恬还是有些发怵,这女人确实是个狠角色,眼不眨的的灭掉孟尝君满门,最离谱的是还能全身而退。
赵大人好歹也在官场上混这么多年,这事萧贼没有参与其中,还是有转圜余地的。
赵大人眼神冷下来道:“安掌柜做事留一线,哪怕你有萧阁老撑腰,我赵家也不是好拿捏的。”
安恬似笑非笑的道:“看来赵大人是真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安恬气定神闲走到石桌前拿茶杯喝了口茶,慢悠悠道:“有件事我承认,孟尝君确实是我被冤枉的。”
这话一出石破惊天,赵大人嘴巴微张错愕不已。
不是?他们不是在讨论包庇罪?
怎么突然又牵扯出孟尝君案了?
还有你怎么就自曝了?
你就不怕被再次抓进大牢。
但只要稍加思考就知道为什么安恬会这么有恃无恐了,孟尝君的案子安恬在其中只是一个导火索作用。
孟尝君案子并不是因为安恬指认被判处有罪的,哪怕没有安恬的指证孟尝君也一样罪无可恕。
而且孟尝君一家子都被灭门了,案子也判决了,除非孟尝君能死而复生说安恬是诬告,否则没人能翻案。
安恬仿佛在说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继续道:“孟尝君挡了我的道,所以必须铲除掉,碰巧他当初也参加那次宴会,我顺势说是他干的好脱罪。”
这一刻,赵大人是真的有点被吓到了,这女人简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赵大人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如果安恬没有说谎,孟尝君只是一个替罪羊,那当年是谁让安恬失去清白逐出家门?
赵大人僵硬的转动脖子看向捂着脸坐在地上哭闹不止的赵婉晴。
赵大人呼吸急促问道:“这事你插手了?”
赵婉晴自然不可能承认,一个劲说是安恬污蔑自己。
安恬并没有理会赵婉晴歇斯底里,轻飘飘道:“我不需要证明是你做的,你否认你的,我做我都。”
赵婉晴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安恬真的疯了她要拉着赵家一起陪葬。
突然赵婉晴像是抓到了什么喊道:“那件事与我无关,都是安青做的,你要报复就找安······”
赵婉晴回头想找安青,这才想起来,在抓到周承熙控制住现场后,那些贵女小姐怕卷入这些事中纷纷跑路。
而傅鸿煊也没拦着,早在赵大人来之前,人都跑光了。
安恬露出温和的笑容道:“放心,安青她不会比你好多少,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赵婉晴看着安恬眼底的疯狂,面上却还端着温和的微笑,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割裂感。
这一刻赵婉晴的清晰的意识到,安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赵大人四肢发凉,他这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惯了,眼光也高万不可能与安恬一介商贾成为友人。
既然不是友人却能砸上千两银子把人喊到府里来,若不是存侮辱玩弄的心思,赵大人都不信。
平素飞扬跋扈欺负欺负一些奴仆或者小官之女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敢惹到安恬这个疯婆子头上,简直就是嫌自己命太长。
赵大人只能按耐住情绪给赵婉晴收拾烂摊子,不收拾不行,安恬明显是想连赵家一起清算开口问道:“你想怎么样?”
赵大人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如果安恬要拖着赵家一起死,那就算是会被人诟病,也绝对不能让安恬活着走出赵家。
安恬放下一直在手中把玩的杯子道:“自然是要银子。”
“你!咳···咳···”赵大人被这个答案震惊到,急得一口气没上来。
这是银子能解决的事情?
这竟然是银子能解决的事情!
这女人又是威胁,又是发疯竟然就只是为了讹他家银子?
赵大人觉的今日简直大起大落谨慎问道:“要多少?”
安恬对何玉珍勾勾手指,何玉珍立马上前报价道:“上门跑腿费用一千两白银,被砸坏的纯露三十瓶,算你们一千两一瓶,一共三万一千两白银。”
赵大人虽然觉的有些贵,但这点银子还不至于到伤筋动骨地步,刚想点头同意。
就听到安恬开口道:“这是要赔付给雪月楼的银子,至于我的···”
说着安恬突然停顿下来上下打量赵婉晴用最平静的声音做最市侩的事道:“听说赵小姐不日就要出嫁了。”
赵大人一听这话,心里瞬间一个哆嗦。
只听见安恬面带笑容道:“我想要赵小姐的嫁妆,全部。”
赵婉晴冲上前,怒不可遏:“安恬,你这个贱人,当初还不是你要勾引子恒哥哥···”
赵大人连忙制止赵婉晴:“婉晴,退下!”
安恬觉的还不够补充道:“包括那件价值连城的嫁衣。”
赵婉晴听到这话,